季涼川低了低頭,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逼近,“顧晚,這裏沒有別人,你這樣的戲演給誰看?別假惺惺的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不過是從床上換到了車上,對你來說,應該更刺激吧?”
說著,他就低頭咬住了我的嘴唇,一麵吻,一麵還伸手撕扯著我的衣服。
“嗚嗚……”
我手腳並用、竭盡全力的掙紮,小腿上的傷口被拉扯著,冰涼的血液緩緩地往下流。
血液刺激了我身體的獸性,我突然收緊牙關,狠狠地咬在季涼川和我緊密相連的雙唇上,血腥味瞬間就彌漫開來
季涼川猛地一抬頭,嘴唇上還帶著血絲。
他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鷹隼般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我,卻對上了我淚光閃爍的雙眼。
他頓了頓,眸光一暗,“你的眼淚又是流給誰看的,你還想算計些什麼?。”
辛酸、委屈、屈辱,各種各樣的心情在心底翻騰。
“季涼川,你放開我,我要下車。”
“要是我不放呢?”
“如果你的憤怒是因為你跟顧柔的婚事,我道歉,對不起。”我試圖用平靜的語氣跟他交談,“隻要不是顧柔,你可以跟任何一個人結婚,我絕對不會再插手。”
“抱歉?”他冷笑,“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你說的話我也不相信。”
就算我已經先低頭,他還是跟我胡攪蠻纏著,這一天下來,真的是夠了,我已經忍到極限了,最後的理智因此被壓垮。
我抓狂了起來,“既然你不接受,我就收回我的道歉!第一次,我被人下了藥,誤把你當成我叫來的牛郎,是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還是跟我上了床!第二次,我雖然找人對你下藥,但是你中招了嗎?沒有,你是清醒的,你還是跟我上了床。第三次,是你壓著我在餐廳裏強吻。季涼川,我們之間,一直在主動招惹的根本不是我,是你!”
季涼川的臉色顯得更陰沉了,眼底凝著一層冰冷的寒霜,“那顧柔的事情有怎麼說?是你千方百計的破壞了我的婚事。”
“嗬嗬,這一件事還用說嗎?你應該要感謝我才對,你要是真跟顧柔結了婚,她生的孩子,你能確定是你的種嗎?”我紅著眼睛,囂張的譏諷著。
季涼川雙眼裏利光乍現,我的心口隨之瑟縮了一下,等著風暴的再一次襲來。
他抬了手,我以為他是要打我,然而他隻是用手指輕輕的碰了碰我的臉頰。
“那你的眼淚呢?又是流給誰看。”
我抿了抿唇,帶著濃重鼻音,“不關你的事。”
季涼川紋絲不動,就這樣緊緊地盯著我的雙眼,想要逼問出一切的真相。
被他看久了,難堪的記憶不斷浮現,母親的意外去世,蘇豔雪的小人得誌,顧南城的冷血絕情……
我隱忍的情緒開始逐漸決堤,眼淚流的更凶,根本控製不住。
季涼川愣了愣。
我低聲哀求,“季涼川,求求你,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