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的諷刺像一盆冰水一樣倒在我頭上,我全身一凜,腦海裏快速閃過的是蘇豔雪母女的謾罵聲。
這些年來,她們從來不叫我的名字,一直以婊-子或者賤人稱呼我,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刀槍不入,但是類似的話,從季涼川的嘴裏說出來,卻帶著巨大的殺傷力。
我用力的掙紮,低吼著,“季涼川,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賤?我隻不過是來參加你們家的宴會而已,又沒招你惹你,是你自己有毛病,跟蹤我進了女廁還不夠,竟然還一副想強上我的模樣,嗬嗬,你堂堂季總,該不會是找不到女人,想在我身上發泄性穀欠吧?”
我的大腦很亂,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麼,隻是不停地喋喋不休,將矛頭對準季涼川,顯示自己的趾高氣昂。
季涼川的神色越來越冷,沉黑無垠的眸子裏陰霾著一場風暴,他的手掌狠狠地掐著我的腰。
“顧晚,你還裝什麼裝,你真的不準備再招惹我?哼,那你突然辭職,去顧氏集團接手合作案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你會不知道這個合作案的負責人是我嗎?”
麵對季涼川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我緊咬著唇,明明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合作案的負責人是他,但是現在的情況下,我任何的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怎麼了?剛才不是挺伶牙俐齒、牙尖嘴利的,現在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季涼川勾了勾唇,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既然沒話說,就留著幹點別的事情。”
眼前落下一道黑影,季涼川快速的擒住了我的嘴唇,唇舌急切的深入,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氣勢。
這個吻又急又凶,吮吸勾纏的動作粗魯,沒有絲毫的憐惜可言。
他不是在吻我,而是在掠奪、踐踏我的自尊。
我試圖反抗,但是後腦勺被季涼川的手掌禁錮著,完全沒有後退的餘地。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不斷靠近的交談聲,女人都喜歡三三兩兩的上洗手間,一邊走還一邊討論著最新的美妝產品。
我急了起來,想像上次一樣狠狠地咬他一口,但是季涼川精準的避開,我的利齒就咬在自己的唇舌之上,痛的我恨不得連脊梁骨都縮起來。
門外的高跟鞋聲步步逼近,就在我以為“洗手間偷歡”這樣的荒唐事要鬧得人盡皆知的時候,季涼川眸子一沉,直接拖著我進了一個廁所裏的隔間。
在他落鎖的瞬間,也從外麵傳來推門聲,兩三個女人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
“快把你的口紅拿出來借我抹抹,餘總等一下要帶著我去見季博青,我要在他麵前留下最完美的形象。”女人嬌滴滴的說。
“給你給你,看你這個騷狐狸精的樣子。不過我跟你說,季博青你就別指望了,沒看見他今天是帶著女伴的嗎?”
“怕什麼,沒有季博青還有季涼川呢,季氏集團的繼承權他們兩人一樣都有機會,而且我可聽說了,季涼川跟顧家那個二女兒的婚事吹了,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