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能,難道你以為我還會纏著蔣默遠嗎?”顧柔藐視的眼神輕掃過來,“顧晚,我告訴你,蔣默遠隻不過是我穿過又不要的破鞋而已,他現在雖然也挺有錢的,但是再有錢能比得上季家嗎?”
她仰著嘴角笑得十分囂張,“你以為自己嫁給季涼川就很了不起了嗎?季涼川父母雙亡,隻不過是被他姑姑領養的一個孤兒罷了。可是季博青就不一樣了,他的父母一直都是季氏集團的高層,現在又是海外分公司的總經理。四個繼承人裏麵,季博青的優勢是最大的。”
“顧柔,你現在隻不過是先懷了孕,但是這個孩子是男是女,能不能順利生下來還不知道的,你別以為自己能得意很久,等我跟季博青結了婚,我一樣可以讓你叫我一聲二嫂!”
顧柔幻想著她未來的美好生活,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我和蔣默遠都被這件事情給嚇住了,怔怔的聽著她的話,沒人注意到別墅的門打開了,傭人帶了一個客人進門,就站在門旁邊,將顧柔剛才說的話,全部都聽見了。
“破鞋?”男人戲謔的聲音傳來。
“顧柔,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你穿過了?”男人又問道,低沉的聲音裏盡是藏不住的怒意。
難道是……是……蔣默遠?!
其實光聽聲音我就知道了這個人肯定是蔣默遠,但是在心裏,還是殘存著一些希望,希望可以是我的幻覺。
但是我微微一轉眼,就看到蔣默遠挺拔的身姿正在朝我們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一向溫潤的臉上陰霾密布,眼眸裏寒光乍現,陰狠狠地緊盯著顧柔不放,冷聲道,“顧柔,你再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是江明淵,現在又是蔣默遠,顧柔在短短的時間內被兩個男人逼迫,她早就嚇破膽了,特別是蔣默遠,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顧柔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機,眼看情況越來越不對勁,馬上撒腿就跑。
她一路衝上了二樓,嘴裏還念著傭人的名字,讓他們把我們都趕出去,她不歡迎這種不請自來的客人。
等顧柔一走,偌大的客廳裏就剩下了我和蔣默遠、江明淵三個人。
“默遠……你……你還好嗎?”我擔憂的看向他,卻也將火苗燒到了我身上。
蔣默遠眯了眯眼,銳利的眼神直直的對上我,震怒的質問我,“顧柔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抿了抿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就算蔣默遠一直表現的很明朗,好像已經從以前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但是我總覺得他其實並沒有,偶爾失神時候流露出來的陰鬱表情也好,還有他公司的名字也好,他根本就沒忘記當年的事情。
我不想在親手揭開這個傷疤,可是該死的,蔣默遠竟然聽到了顧柔的話。
“小晚,難道連你也不願意跟我說實話嗎?”蔣默遠的臉色變得沉重而悲痛,眼眸裏受傷的情緒越來越重。
他又一次逼近我,“那一年,跟我上床的女人是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