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的態度變得不再友善,女警官也當下變了臉,語氣十分不善,又連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
我沒有權利擅自離開這個房間,但是我有權利保持緘默,沉默的不發一言,任由他們揣測。
我在心裏衡量著現在的情況,雖然說警察手裏有人證和物證,但是這些都隻是間接證據,是沒有辦法對我定罪的。
如果真的可以,他們今天早上亮出來的就應該是逮捕令,而不是請我過來喝茶,還讓我在車上悠閑的吃早餐。
可是這裏畢竟是警察局,又被當做犯人一樣質問著,無論從身體還是心理,都非常不舒服。
律師很快就進來了,我馬上就問他,“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律師說,“警察扣押的權限是二十四小時,季太太,你不用擔心,這二十四個小時內,我會一直陪著你。在沒有新證據指控的情況下,等時間到了,我們就可以離開。”
二十四小時……
我皺了皺眉,不是不能接受這個時間,是心裏浮現了一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如果真的如同我所設想的,是顧南城和蘇豔雪買通了劉阿姨,故意對我誣告,在現有的證據下,並不能對我定罪,豈不是他們做了無用功?
事情隻是到這裏為止,就顯得太奇怪了。
如果他們的目的隻是為了先扣押住我二十四小時,而轉移目標……比如趁機對爺爺下手。
剛才的談話裏,女警官就提到了一種藥物,他們手裏肯定還有這種藥物。我不在,而醫院裏的人又因為這件事情而人心惶惶,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一陣惡寒,整個人都戰栗了起來。
“沉默抵抗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請你坦白回答問題,這才是對你最好的幫助。”女警官一臉正氣的看著我。
我突然的開口,“我可以打電話嗎?”
“不行。”她斷然對我拒絕,“你現在不能和外界聯係。”
“拜托你,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必須聯係一個人……他就在外麵,或者你讓他進來,我們可以當著你們的麵說。”
“季太太,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你現在不能和外界聯係,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除非你認罪,我們對你結案,你才可以接受探訪。”
我緊咬著下唇,重新陷入了沉默,看似平靜的表麵之下,心裏卻是火急火燎的,從時間算起來,我到警察局也不過就兩個小時,剩下還有二十二個小時,難道就要一直擔驚受怕著嗎?
我注意到房間裏的攝像頭,我被盤問的畫麵肯定是同步在影像之上,有人監聽著,這個人很可能是林警官。
“我要見林警官,我有事情要跟他說。這件事情很重要,是跟案子有關的,我隻跟他一個人說!”我重新提出要求,而且說得言辭鑿鑿。
女警官先是瞪著我,然後逐漸露出猶豫的神色,她抬頭看了一眼其中的某個攝像頭,就像是在詢問。
一會兒後,小房間的門被推開,一身硬挺高大的林警官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