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以為的那一切,原來都是我的誤解。
季涼川從一開始叫我脫衣服,就不是為了跟我做-愛,而是早就發現了我的異樣,懷疑我身上有傷,又看出來我故意隱瞞,所以才要脫衣檢查。
而我……而我……
想想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什麼手,什麼腿!根本就是不打自招,根本就是自作多情,就像是穀欠求不滿一樣。
一邊是季涼川的低沉凝視,一邊是我克製不住的羞愧,我在左右為難之下,竟然……
當眼淚劃過臉頰,一陣濕熱的感覺傳來,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哭了。
季涼川見狀,立刻就緊張了起來,“是疼了嗎?既然受傷了為什麼要瞞著,我這就去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
眼見季涼川就要拿出手機打電話,我委屈的紅著眼睛,用力按住他的手臂。
“不疼,已經不疼了。隻是劃傷而已,隻要不碰到傷口,就不會疼的。”我認真的解釋著,順帶威逼,“不要叫醫生,就算醫生來了,我也不會讓他進門。”
季涼川的目光注視在我發紅的眼眶上,不解的看著裏麵盈盈的淚水,“既然不疼,那你哭什麼?”
“你管我,孕婦都是敏感的,我眼淚多想哭不可以嗎?”我已經夠羞惱了,他竟然還問我這樣的問題。
我低下了頭,把孕婦裝拉好,然後側過身去背對著季涼川,抱著被子將自己埋了起來。
之前有一次在醫院裏,我也是這樣用力的埋在被子裏,就跟是鬧脾氣的小孩一樣。
但是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季涼川微楞的看著這一幕,就算他能睿智的解決在困難的問題,卻也看不懂女人宛如天氣變化般無常的心。
直到……他注意到露在被子外麵小巧耳垂上,朱紅色的,仿佛就要是滴出血來一樣……
我埋在被子裏,而雙耳去豎的高高的,不停留心著周圍的變化,可是很安靜,一點聲響也沒有。
他還沒走嗎?
要是他沒走,我又怎麼能從被子裏出來;要是他走了,會去哪裏?
我的心裏各種猜疑不斷,心亂如麻……好不容易的,終於聽到了一點點的聲音。
啪嗒一聲,像是開關的聲音,而些許透進被子裏的亮光,也消失不見了。
是季涼川關了燈?
我還在思忖,隻覺得身後一股熱氣襲來。
季涼川一邊上床,一邊擁著我的身體往裏靠,他的手臂環了過來,小心避開我肚子上的傷口,放在腹部的上方,卻更靠近胸乳。
隨之而來的,還有季涼川熱燙的鼻息,在我的耳邊不停的縈繞。
“小晚。”他低低的叫了我的名字,聲音含笑,低沉渾厚,“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都很喜歡。要不是你受傷了,我肯定現在就……”
他說著話,用一個頂腰的動作,將沒說完的話,付諸於實踐。
我渾身一記輕顫,就算在昏暗的環境中看不清楚,也能清楚的知道對方身體的反應。
而無聲中,季涼川悄悄的拉了我的手,拉著我靠向的火熱的源頭。
我雖然又羞又惱,卻也身體發軟著,一點也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