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沒有這麼做,也不能這麼做。
蔣默遠得意的輕笑著,甚至得寸進尺,俯身靠近,薄唇在我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戲謔道,“小晚,我可是很期待你在那天的表現。”
這是一個來自魔鬼的親吻,而我是他的禁臠。
蔣默遠離開後,我像是被泄了氣的充氣玩偶一樣,雙肩無力的垮落。
被他丟在茶幾上的紅色邀請帖,像是映在我眼眸裏的鮮血,腥紅一片。
我和季涼川結婚時,因為我的那一段視頻,曾經一度讓這一段婚姻成為了滿城的笑話。如果我在宴會上公開要求跟季涼川離婚,他答應了還好,如果不答應,跟我爭執不休的話……很可能就是另一個笑話。
結婚時如此,沒想到離婚時也要如此。
絕望的冰冷迅速彌漫,我僵坐著,一動不動。
到了晚餐時間,許葵在房間裏找不到我,才過來書房裏看了一眼,沒想到我已經維持著這個姿勢兩三個小時了。
“顧小姐,該吃晚飯了。”許葵說著,快步走過來,但是剛一靠近,她就“啊”的尖叫了一聲。
我因此才回了神,雙眼裏恢複了一點亮光,看到許葵飛快的在我身邊蹲了下來。
她一手握著我的手腕,另一手飛快的解開繃帶,剛才還是純白的繃帶,在此時又一次被殷紅的血液浸染了。
“顧小姐,你手心上的傷口反反複複崩裂了好幾次了。醫生也會說了,如果一直這樣,是會影響到手部的神經,導致手指無法正常活動。你要是再不聽勸,隻能用石膏把手掌套起來了。”許葵關心著我的傷口,一麵做簡單處理,一麵喋喋不休的說著。
我凝視著自己血肉模糊的傷口,明明是自己用力撕裂的傷口,卻一點也不覺得疼,就連最後是怎麼被許葵帶回房間的,也不知道。
再一次裹上繃帶,許葵雖然沒給我上石膏,卻也下了狠心,將我的手掌裹得跟饅頭一樣,手指都沒辦法彎曲一下。
晚飯時,我換成了左手吃飯,跟剛剛開始用筷子的孩子一樣,動作十分的不協調,又滑稽可笑。
孩子……
“許小姐,你可以再跟我講講之前看到孩子時候的情景嗎?”我開口問道。
許葵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她跟我講了若幹遍了,麵對我再一次的要求,她還是答應了。
許葵說,那天晚上她在巡房之後,就被蔣默遠帶到了三樓的房間裏關著,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有個男人連嬰兒床一起,送了一個孩子進來。孩子像是受到驚嚇,一直在哭,她費了好大勁,才把孩子哄睡,然後電話就來了。
再後來,之前帶孩子過來的男人再一次出現,又是連人帶床將孩子帶走。
這就是許葵第一次見到孩子的全過程,跟我視屏通話的時候,孩子就在這個別墅裏,但是我卻不知道。
“許小姐,在我‘住院’的那一陣子,你在晚上有聽到過孩子的哭聲嗎?”
許葵再一次的歎氣,這個問題……她也一樣回答了很多次,“沒有。顧小姐,我真的沒有聽到過,你聽到的那次,估計是潛意識的幻覺。如果孩子在這個別墅裏,我不可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