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閃躲的態度(2 / 2)

我一聽,立刻就急了,瞪向季涼川,前麵幾次複檢他竟然都沒有來!每次複檢的日子,他都有出門,回來告訴我平安無事,那這些也都是謊言了?

怪不得他今天就是怎麼也不肯來醫院。

我心裏的怒火竄了上來,但是麵對楊醫生,我還是笑著說,“謝謝楊醫生關心,等一下我留我的聯係方式給你,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不用聯係他,直接聯係我。”

楊醫生看了我們夫妻兩人一眼,眼神裏倒也帶著點趣味,然後才開始著手安排季涼川後續的檢查,最重要的無疑是腦部的拍片。

拍片後,暫時還沒打印出來,我和季涼川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等著。

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隨處可見穿著病號服的病人,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卻還是這樣的脆弱,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最焦心的。

季涼川一直牽著我的手,十指交扣,生命雖然是他的,但是我比他更加擔心。

“涼川,萬一……”我剛要開口,卻又覺得不對,呸呸了兩聲,把話吐掉了。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不會有萬一的。”季涼川信誓旦旦的說著,卻因為他之前的行徑和身體狀況,沒有任何的公信力。

良久,拍片洗出來了,我和季涼川重新回到楊醫生的辦公室。

楊醫生還是跟之前幾次一樣,指著一些模糊的黑影,告訴我們這就是季涼川腦海裏的那個血塊。

楊醫生說,“從拍片的前後對比看來,差異不大,幾乎可以說沒有,也就是說季先生腦子裏這個血塊雖然沒有消失,但是也沒有變大,處於可控範圍內。”

我卻沒有因為楊醫生的話就放心下來,而是緊張的追問,“可是他昨天頭痛了,痛了兩次,是早上和晚上,痛的很厲害。”

楊醫生慎重的思考了下,將手指放在季涼川的後腦上,做著簡單的觸診,並換一個地方,就會問一遍“痛嗎?什麼感覺?”

季涼川全程都很平靜,也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都回答說“沒感覺。”

楊醫生又問,“最近有沒有受到什麼重物撞擊,或許是碰到以前的人事物。”

撞擊沒有,至於人事物,那就不好說了……感覺這種東西,隻有季涼川自己知道。

“沒有,還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季涼川如此回答著。

楊醫生點了點頭,“那麼可以斷定這樣的頭痛隻是一個偶發的事情。人類大腦的構造太複雜,比如季先生的失憶狀況,能用科學解釋的部分很少,以季先生現在的情況,最好的方式是控製心情的愉悅,不要太執著於過去的事情,也就可以減輕這方麵的痛苦。

堂堂的腦部權威,逐漸像一個心理醫師了。

我將楊醫生說的話都記了下來,同時也提醒自己不要再在季涼川的麵前,表現出對以前事情的懷念。

楊醫生最後開了一些治療頭痛的藥物,以備不時之需,然後在收下我的聯係方式後,我們才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