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奇怪的是,為什麼蔓蔓生病了,都是沈清在照顧她,她的父母呢?
沈清麵色一僵,遲疑了下才跟我說道,“蔓蔓的父母是我們的親戚,可是他們……他們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一開始蔓蔓隻是暫留在我們家裏,時間長了,我們對她也有了感情。我和阿正商量過了,決定收養蔓蔓,讓她成為我們的孩子。”
收養?
聽到這個字眼,我有些許的遲緩,心中各種思緒翻滾。
思忖了一會後,我忍不住問沈清,“沈清姐,蔓蔓對你們來說,的確不算非親非故,可是她畢竟跟你們血緣關係十分微弱,你們怎麼會決定收養她的呢?”
沈清抬頭看向我,注意到我神色中的凝重和困惑,著絕對不僅僅隻是因為蔓蔓的這個問題,更是因為其他事情的困擾。
她沉聲反問我,“小晚,血緣關係真的這麼重要嗎?”
一時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明明是我先開的口,可是心裏卻沒有答案。
毛巾上的熱度消失了,沈清將毛巾從蔓蔓的手臂上拿下,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又怕蔓蔓會痛,所以輕輕的吹著氣。
手臂上有酥酥麻麻的感覺,眼眶裏還蓄著眼淚的蔓蔓,咯吱一聲笑了出來,樂嗬嗬的看著沈清。
沈清臉上的疲憊和沉重,也在蔓蔓的這個笑容中被治愈,她像是沉浸在蔓蔓的笑容裏,也像是沉浸在往昔的回憶裏,
她說,“蔓蔓剛來到我們的家裏的時候,因為是早產兒,身體很不好,三天兩頭要往醫院裏跑,我和阿正都忙的人仰馬翻的,白天要上班,晚上還要帶孩子,甚至連花店的正常營業都做不到。但是怎麼說呢……在一陣天翻地覆,累的手臂都抬不起來的時候,當你看到蔓蔓平靜的睡臉,或者是偶爾的笑容,你總是會覺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在沈清說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也仿佛想起來自己曾經跟安安經曆的一切,在蔣默遠的別墅裏,我每天靠著跟他短短幾個小時的相處才撐過了那一段艱苦的時間。
“後來不知不覺間,我和阿正都習慣了這樣的日子,蔓蔓也就成了我們家庭裏的一員,想象一下蔓蔓要是不在的日子,雖然會很安靜,很清閑,但是心裏就會覺得空落落的,像是有什麼人從我心裏挖走了一塊一樣。”沈清低著頭,用手指的關節蹭了蹭蔓蔓的臉頰,“阿正也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就當我生了個二胎吧,比起血緣關係,還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更重要些。”
緣分……
聽沈清這麼一說,我的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的撞擊了,嗡嗡作響著。
從蔣默遠帶著安安來到我身邊開始,我們之間就存在了密不可分的緣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纏越緊,越纏越緊……我們早就是比血緣關係更加親密的一家人。
如果我可以,或許季涼川也可以,為了安安我決定努力的去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