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緒三十一年七月(1905年)
天津衛
天氣悶熱,已經持續半個月沒有下雨了。
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
有身穿短衫窄褲、頭戴小草帽、口銜煙卷,時辰表鏈、特掛胸前的“海龜”人士高仰著頭,悠閑的坐著人力轎子路過。
也有衣衫襤褸、麵黃饑瘦、屈膝駝背的貧困百姓們在這烈日下匆匆走過。
街道兩旁的店招在風中微微飄蕩,偶有聽到店家驅趕上門乞討的乞丐的嗬斥聲傳來,叫賣聲、孩子哭鬧聲,聲聲入耳。
王浩站在這街頭一角,望著這一幕幕,神情茫然,一臉蒙逼: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心裏對自己發出了哲學三問。
慢慢回過神來,我叫王浩,剛下班回到宿舍,衣服都沒脫,就倒在床上拿著手機看小說,哪知隻是眯會兒眼睛,眯著眯著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我這是在哪?這麼熱?怎麼眼前的場景有點眼熟?這些人腦袋後麵還有一條豬尾巴。
我這是到了豎店影視城?還是穿越了?
撓了撓頭,咦~腦袋後麵是什麼東西?摸了摸後腦後勺,摸到一條辮子。
“辮子”?豬尾巴?我也有豬尾巴?
使勁拉了拉辮子,“嘶~呼”好痛,不是假發,看來這是真穿越了。
看看這豬尾巴的規模、再看著這街道上時不時走過的海歸精英人士模樣的穿著打扮,想來是晚清時期無疑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身上穿的是一套休閑西裝、腳下是皮鞋,看來這是把當時身上穿的衣服都帶來了?
再看了看雙手,右手食、中二指有些微黃,這是老煙民留下的光輝印記!
看來是身穿,不是魂穿。
暗自慶幸著:還好還好,雖說對自己的平凡相貌不甚滿意,但若是使用別人的身體,對於稍微有一些強迫症的王浩來說,肯定是別扭之極、渾身不得勁。
再摸了摸口袋,摸到了一個手機,拿出來一看,正是自己使用了一年多的大米note7。
再仔細摸遍所有口袋,除了一包抽了一小半的利群煙、一個打火機、一個錢包,就啥都沒有了。
王浩忍不住心裏一陣吐槽道:我這穿越有點慘呀,人家都說開局一條狗,你連條狗都不給我?
王浩在腦海裏瘋狂地大叫:
“係統?
老爺爺?
小仙女?
麻煩你們快出來吧,別玩了,再玩就死定了,我這證明身份的腰牌都沒有,被衙役抓住就小命難保了。”
在腦子裏叫喊了半天,啥動靜都沒有。
王浩頓時就絕望了!
別的穿越者哪一個不是風光無限、成仙做祖的,最不濟穿越到平行世界的,隨隨便便抄抄歌曲、拍拍電影,便可富可敵國、妻妾成群,一個個地走向人生巔峰。
可我呢?連混口飽飯吃都做不到,那也太慘了吧!
難道是把我扔到這裏來的大神忘了給我金手指?
沒道理這樣做啊!
沒金手指的穿越者怎麼混?
難道我要成為“年度最悲慘穿越者”?
王浩心裏瘋狂地吐槽著。
這時,肚子發出了“咕咕”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沉思,王浩苦笑地拍了拍肚皮,輕聲說道:“跟著我,讓你受苦了,對不住呀。”
歎了一口氣,隻能邊走邊看了,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成?大不了當乞丐去!王浩想開了,大不了破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