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自然不是真的想去選什麼秀,那皇帝垂垂老矣,就算選了秀也不會得寵,進宮也不過哀怨一生。偏生這皇帝還不急著立東宮,就任憑幾個皇子鬥個頭破血流。
至於為什麼江嵐要大老遠的跑到京城來,聽聞江嵐及笄時,鳳命初現,而江家又一直站在七皇子一脈,這一趟京城的目的也自然不言而喻了。
江山目送著江嵐離開,眼中的傻氣突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凜冽的寒意。
她到是想看看江嵐究竟裝到何時,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三姐兒!銀子!”鳶尾從小待在江家,跟著江山一起吃苦遭罪,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一時間捧著錢袋樂的合不攏嘴。
鳶尾拎著錢袋從門口走進來,另一隻手舉著一串糖葫蘆,遞給江山。
“銀錢你收著吧,我這兒有。”
“不行,三姐兒,奴婢怎麼能拿這麼多銀子。”
“讓你拿就拿。”江山漫不經心的咬著糖葫蘆,坐在榻沿邊,開始放空大腦。
鳶尾這個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粘人了,在這世界裏,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也沒有實驗室,更可氣的是受製於人,想做生意也做不成,還要天天擺出虛偽的嘴臉應付江家人,倒是無聊至極。
江山用過晚膳,也不沐浴,便把鳶尾支到外屋睡覺了,自己通過玉佩進了空間。
幾天舟車勞頓,江山把繁瑣的古裝褪去,裹著浴巾去衛生間認認真真洗了個熱水澡,吹幹頭發以後,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純棉睡衣套在身上。
古人睡覺可真是一陣煎熬的事情,枕頭又硬又涼,還不好翻身,隻能平躺。江山之前隻睡了一晚,起床以後便脖子酸痛。
從那以後,鳶尾每次離開以後,江山就跑到自己臥室裏睡,自己的生物鍾很早,所以也能在鳶尾進屋叫她之前回到屋子裏來。
江山躺在臥室的大床上,抓著手機玩著單機遊戲。別墅裏的東西一切都很正常,和她死前那一瞬一模一樣。隻是手機電腦沒有信號,也無法聯網,水電就像源源不斷用不完一樣。
實驗室裏還放著她突然死亡前的半成品,隻是那半成品到了瓶頸處,放在實驗室一個月餘,按理說藥效早就應該散發了,但實際上沒有任何變化。
玩的正開心的江山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房間裏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男子一襲黑衣,形同鬼魅,手中的繩索在甩動之下猛的纏上江山榻上的被子,掉落在黑衣人的腳邊。
“怎麼會沒人?”黑衣人輕聲呢喃,很快做出下一個選擇。
一陣寒風卷過,外屋在榻上的鳶尾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了兩個榻上已經空無一人以外,再沒有其他的異常,就像剛才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一樣。
“怎麼就劫了一個人出來?”茶樓的二層樓頂上,神秘和夜如歌兩人坐在瓦片上,盯著速度極快甚至隻能看到一個殘影的黑衣人,右邊的胳膊架著一個女人,很快消失在二人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