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江山一副新的妝容出現在藥房的時候還是一愣,隨即看到她背著的那個布袋,才認出了人。
江山為了掩人耳目,出了後門後就趁著沒人進了自己的空間,翻出自己很久沒用過的化妝品琢磨了一番,還特意梳了個高高的馬尾辮。
雖然和原來的自己有幾分相像,但除了熟人沒人認得出她來。江山篤定江嵐在訂婚之前,絕對在大街上來回晃悠,為了一舉驚豔四方,她隻能先把自己藏的好好的。
姚鬆看到熟悉的人影,看著神秘在熱絡的打招呼,也認出了江山。
“東家來了,東家當真是奴籍?”姚鬆昨日沒好好問清楚,今日非要弄個明白不可。他的茶樓是開不下去了,但也不能無緣無故毀在一個奴手裏啊。現在毀約,應該還來得及。
江山挑挑眉,這語氣中的不信任已經說明了一切。江山倘若不是人生地不熟,也絕不會讓這個人來掌權,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是覺得我不行,還是奴不行?這啟國律法,莫不是有奴籍不能擁有店鋪的規定?”江山一直都是笑盈盈的。看起來溫柔極了,但話裏話外都帶著尖刺,稍不注意就會紮的滿身是血。
姚鬆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作答,他經商十多年,也從未想到會被一個小丫頭給噎住。
“神大哥,你說呢?”江山偏頭,眸子對上了神秘。
神秘一個激靈,立刻道:“律法說奴籍也可以有自己的鋪子而且可以傳給子女或自主經營。”
“嗯,沒問題了?沒問題就開張吧。”江山放下自己的布包,裏麵裝的滿滿的,除了西藥沫,她還裝了一些中成藥。
隻靠她自己根本操持不起這麼大的藥房,還是要盡早賺錢多拉攏幾個人才。
樓上昨日留下的重病病人她也都查看了一番,給了一些藥讓他們離開了。計劃遠是沒有變化快,把人就在這兒卻也沒人照看總歸不是個法子。
這一上午江山就如昨日一樣,坐在廳中義診,不時的還有昨日領了藥的人回來誇讚藥的奇效。西藥見效快,有的病一日就有了氣色倒也正常。
“你不是昨日的小姑娘?”一個婦人懷裏抱著一個孩子,仔細的在江山臉上看了又看。
“不是。我是她師妹。師出同門,醫術都差不多的。”江山眉眼微抬,手指搭上了那個孩子的手腕。
孩子五六歲大小,臉色極其蒼白,看起來虛弱至極。
“家裏很窮?”江山一邊把脈一邊問著那個婦人。
“是不富裕,但從來沒缺過楓姐兒的,別的大夫說楓姐兒是貧血,沒什麼大事兒,吃了半個月的藥了,就是不見好。”婦人說著說著就開始低泣起來,語氣盡是無奈。
如果吃的正常,是不可能無緣無故貧血的。江山隻能看出出血異常,卻再看不出其他。如果要確診,大概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你為何選擇來我這兒看病?”江山心裏猜了哥十有八九,但她需要病人足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