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五……”女人差點脫口而出，卻被男人打斷。
“當然命重要！”那個男人眉頭皺起，聲音也大了幾分。“不過你若是治不好，我這五百兩豈不是白花了？”
“治不好，我還給你們治療若花費的所有費用，並補償賠給您一千兩，若是不信，可以立字為據。”江山從兜裏拿出筆，又撕了張紙，朝男人挑了挑眉。
坐診大夫用著也是這種奇怪的紙張和奇怪的筆，但唐大夫覺得這兩個物件真心好用，而且寫一次就會寫出兩篇，實在令人驚奇。
“好。”男人應下，寫了一條，一式兩份後按上指印。
所有受官府保護的字據都需要去官府備份，不過這就不是江山該關心的事情了。
“今日戌時後不要進食，可以喝水，要早些歇息，明日起床後不要進食不要喝水，辰時來，需要憋晨尿。還有疑問嗎？”
“沒……”
“今天沒事了，哦對了，每次使用的碗筷餐具需要沸水煮半柱香，不能和其他人共用物品，不能對著別人幹咳打噴嚏，別過了病氣。”江山又細細叮囑一番，把筆一放，起身便離開了。
“紅綾，走吧。”
江山從兜裏拿出一包口罩遞給唐薛升，隨手把自己帶的口罩扔進垃圾桶，脫下白大褂往紅綾手中一放，帶著紅綾往外走。
紅綾跟在後麵，也把臉上的口罩一扔，乖巧的跟著江山離開了中醫館。
“哎，你看那個丫鬟有沒有點臉熟？”男人碰了碰女人。
“沒印象。”她一個深閨婦人，接觸的人也都是大戶人家的後院，這丫鬟她沒見過，多半是哪個小戶人家的姐兒。
越氏偷偷把男人遞過來的紙條藏好，就連京城的名醫蘇傾傾都說醫不好了，這種莫名其妙出來的江湖術士有怎麼可能醫好？
等男人一死，這一千兩就是她自己的錢財了，再把中醫館的名聲搞臭，她就還能從蘇傾傾那裏獲得另外一筆收入。
一想到這兒，越氏的心情無限好了起來。
紅綾畢竟是夜如歌訓練出來的人，帶著江山三下兩下就把後麵跟蹤的人甩了開，順利回到府裏，就是江山覺得自己的腿都要被跑廢了。
雖然她自從來了這裏每日都鍛煉，加上上一世有的一些三腳貓，多多少少比平常的女生都強一些，沒想到這紅綾才是真的深藏不露啊。
“江娘子，奴婢去一趟王爺那裏。”
“好。”江山揉著自己快抽筋的腿，難受的要命，這兩條腿明天起來後一定特別疼，還能不能走到中醫館都是個問題啊。
江山進了空間，先去看了一下秦楓，就去了自己的康複室。
康複期裏隻有一些簡單的器材，畢竟她前世是個心髒病患者，不是不能做過於劇烈的運動。江山抻了抻筋骨壓了壓腿就從空間出來了。
紅綾從外麵回來，還帶了個男子進屋。
“屬下赤狼，奉王爺之命來保護江娘子的。”男人一身黑色的勁裝，很輕易看出明顯的倒三角身材，是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