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歌沒太在意，淺嚐了一口，微辣微甜微鹹，還有股雞肉的鮮和辣椒的香，可謂香而不辣，油而不膩。
他隻見過各種湯麵，還從未見過這不帶湯的麵。
夜如歌吃的很慢，像是在享受一件很令人愉悅的事情，當一碗麵見了底，夜如歌覺得有些熱了。
按理說熱天吃熱麵，覺得熱很正常，但敏銳的他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夜如歌看著呆呆盯著他的習娘子，一下子明白了，大抵是太過縱容江山，竟然給他下藥。夜如歌沒控製住力道，重重的把筷子摔在了案上。
“王爺，您，您沒事吧？”
“滾出去！”夜如歌扶著額頭，已經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習娘子有些慌，束手無策的站起身，還是壯起了膽子去扶夜如歌。
“別碰本王，出去！”
“王爺，您怎麼了？要不要妾身幫忙，妾身看您好像，不太舒服……”習娘子腦子裏亂亂的，不是說一夜春宵嗎？這還春什麼宵，感覺像是一夜入冬還差不多，太嚇人了。
“去給本王備水，本王要沐浴！”夜如歌盯了一眼遲遲不肯離開的習娘子，想了個由頭打發，這麼下去怕不是辦法。“要涼水！”
習娘子一聽，連忙點頭，王爺想要沐浴，是個好兆頭，迅速起身往外跑。
不過沐浴總歸不能在書房，習娘子思索了一下，擅自主張進了夜如歌的寢臥。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這府中的人認識習娘子的也就霜院和雪院的人。
而且習娘子長相也不是特別出眾，放在一群丫鬟裏幾乎找不出來，府中人看著她一趟走一趟的搬水，誰都沒有注意。
“王爺，水備好了，妾身扶您過去？”
“你回去吧。”
夜如歌臉色紅潤，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燥熱的火苗上躥下跳，隻想盡快的找到一個發泄口，而他的腦海裏卻滿是江山的臉。
“不行，王爺，妾身還是留下來伺候您吧，我就在外麵，不走。”習娘子一咬牙一跺腳就站在屏風外，決定打死都不離開。
過了一會兒，習娘子聽著裏麵沒動靜，微微側了個頭，卻也看不真切，隻得再次開口試探：“王爺，水溫還算涼嗎？”
習娘子眨眨眼，沒聽到回複，又道：“王爺您用不用妾身擦擦背？”
“王爺您看還需要點什麼？”
“王爺……”
“王爺？”
習娘子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還沒得到任何回複，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王爺……”
浴桶上沒有熱氣，但仍然漂浮著碎花，而架子上掛著的薄衫連帶著夜如歌人都不知所蹤。
“人呢？”習娘子心中一悸，慌亂的跑出屋子直奔著涼院去了。
“江妹妹，大事不好了！”
人還未到聲先到，江山坐在屋裏慢悠悠的挖著一盒自己做的雙皮奶作為自己的飯後甜點，聽這聲音，立刻站起身來。
“江娘子，這是怎麼了？”紅綾剛剛咽下去一口，嘴裏還叼著塑料小勺，聲音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