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八。”安若男笑著問，“是不是很劃算？”
“地攤買的吧？”
“胡說！地攤有這麼好的質量嗎？再說了，地攤也不能賣這麼貴，我這是淘寶雙十一搞活動買的。”
蘇耀又看了她一眼，“你這大衣穿幾年了？”
安若男終於聽出蘇耀的意思了，她臉上有些尷尬，“是有好幾年了。”
蘇耀皺起眉頭，“我說你的錢都花哪兒去了？”
安若男垂下眼簾，“存起來了。”
“就算要存錢，那也不能這麼刻薄自己吧？”蘇耀搖搖頭，“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你是個守財奴呀？”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你不明白。”安若男把頭扭向一邊，看著車窗外。
蘇耀知道她不樂意談這些話題，也就沒再繼續追問。
他們又去了上次吃飯的那個酒店，這次蘇耀表現得很紳士，把菜單給安若男，讓安若男先點。
安若男就點了兩個價格和菜式一半的菜，然後把菜單給回蘇耀。
蘇耀點湯，再點三個招牌菜，點完菜，他笑著問安若男，“你是節省慣了，還是怕我讓你掏錢買單呀？”
“兩個原因都有。”
“年紀輕輕過得那麼累，我真替你憋屈。”蘇耀搖搖頭。
安若男酸酸地應了他一句，“我們這種人哪能跟你們比呀，我們就算是正常的活著，也要竭盡全力才能活下去。”
“嘖嘖嘖，我怎麼聽著這麼酸呢？”蘇耀盯著她，“安若男，你肯定有秘密。”
安若男心猛地頓了一下，握茶杯的手指不由地收緊，她不敢看蘇耀的眼睛，為了掩飾她的失態，趕緊端起茶喝了一口。
蘇耀笑了，身子前傾，一臉好奇，“真的有秘密？”
安若男白了他一眼，“誰沒有秘密呀？你沒有？”
“有。”蘇耀坐直身子。
之後，這個話題不了了之。很快菜就上來，兩個人都饑腸轆轆，再也顧不上說話，都低頭認真吃飯。
蘇耀吃飯時不喜歡說話，安若男心虛不敢說話，這頓飯就在沉默的氣氛中吃完了。
“吃得還滿意嗎？”蘇耀問。
“謝謝老板，我很滿意。”安若男一臉諂媚的表情。
“這頓飯是今天的獎勵，等下我問你的話，如果你能回答出來，我會給你更大的獎勵。”
安若男立即雙眼冒光，“你問吧，我保證能答出來。”
“好。”蘇耀忽然斂去笑容，“你畢業後，為什麼不和你的同學聯係？”
“你怎麼知道我不和同學聯係？”
“我去查過你，不是你讓我查的嗎？”
“是啊。”
“所以，請你現在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就這呀？”安若男反應很平淡，就好像蘇耀這個問題根本不算問題。
可是，她反問完，臉色立刻變了，剛剛還一臉明媚的表情，就這麼在蘇耀的注視下，變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她咬著下唇，聲音發啞，“你懂什麼叫自卑嗎？我從小就活在自卑中，既然你查過我，就應該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在同學中一直抬不起頭，所以我發誓，一定要混出個人樣。”
“所以，你覺得當我情婦就可以混出個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