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耀比原定的時間推遲兩天才出國,他走的時候,除了帶畢文昭,還帶著安若男。安若男是被押上飛機強行帶走的,也不知道蘇耀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她的護照給辦好。
那天吃火鍋,畢文昭不小心打翻湯碗燙到安若男的手,也讓蘇耀發現安若男右掌心裏的傷疤,蘇耀當時就質問安若男這個疤痕是怎麼回事,安若男告訴蘇耀,那是車禍遺留下來的,但蘇耀死活都不信。
說真話,安若男身上太多疑點了,她做荷包蛋給蘇耀吃,竟然能知道蘇耀吃荷包蛋不喜歡放鹽也不能放醬油,蘇耀記得沒有告訴過她,可安若男硬說是蘇耀說過。
蘇耀的一些喜好,她拿捏得很準,但是她解釋為這是為了能當上蘇耀的情婦而認真做的功課,以前蘇耀信,現在蘇耀不信。
在出國之前,蘇耀特意托專業的人去查安若男。
一個星期了,安若男就跟在蘇耀吃吃喝喝,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她跟蘇耀說,從來沒出過國,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免費蹭吃蹭喝,她樂意得很。
她的性格跟安若男一點兒都不同,她甚至有些粗俗,特別在床上,她能說讓人大跌眼鏡的“髒話”。
第一次她說時蘇耀表示不滿,她告訴蘇耀這叫情不自禁,鄉下的人都會這麼嚷嚷。
蘇耀問她一個未婚女子怎麼知道別人夫妻行房時都幹了什麼,她告訴蘇耀,她小時候偷聽大人的牆根。
後來蘇耀聽她說多了,竟然也覺得刺激,每次她說那些話時,就是她不多到時候了,蘇耀也會特別嗨。現在回想起來,她似乎是想用這些話引開蘇耀的注意力,因為,她高潮時的表現曾經讓蘇耀懷疑過。
安若男第一次跟蘇耀做時,在他身下的表現跟曉沐一模一樣,就連叫的聲音都極度相似。太多太多的疑點,但就像畢文昭說的那樣,可疑,但是也能解釋得通。
畢竟蘇耀很少接觸別的女人,說不定女人在床上都那樣,所以,他希望委托的人,盡快給他帶來調查結果。
這些天,蘇耀一直在暗中觀察安若男,他在安若男身上發現了很多夏曉沐的痕跡,這讓他心裏的感覺很複雜,他真的希望有奇跡發生,但是他又發自己失望。
“看我幹嘛呀?”安若男對蘇耀盯著她看表示不滿,“你要是不吃飯,可以坐到一邊去,別在這兒盯著我吃,好像怕我吃多似的。”
“安若男,你跟曉沐,到底有沒有關係?我希望你坦誠交代。”
又是這句話,安若男翻了個白眼,“你有病啊,都說了,我不認識她,不是讓你去查我嗎?你可以去查的。”
“我會查的。”蘇耀冷冷地看著她,“中國有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自己想我坦白,跟我去查到你有問題的結果不一樣,知道嗎?”
“知道。”安若男毫不在意地邊吃飯邊說話,“我聽你說過了,你說不喜歡有人騙你,所以夏曉沐欺騙你,你就弄死她。我要是欺騙你,同樣也會步夏曉沐的後塵,所有欺騙你蘇二公子的人,都得死。”
“不是這樣的!”蘇耀失控地大吼起來,但很快他就控製住情緒,“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
安若男看了他一眼,繼續吃她的,嘴巴還故意巴砸很響,看起來特別的粗俗。蘇耀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放下筷子,“你自己吃吧,我飽了。”
他實在無法麵對安若男這種故意破壞自己形象的樣子,如果安若男真的是他想的那個人,也不知道這些年她經曆了什麼,才會把自己活成一個截然相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