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一盤黃瓜,炸了一盤花生米,把牛腱子燉了土豆,把螃蟹給蒸了。
蒜泥拍好,辣椒油往上麵一澆,那滋啦的聲音特別悅耳。
我很喜歡做飯,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堆建某種建築物,我就像是一個工程師一樣很有成就感。
劉嬸在邊上說:“哎喲,沒想到林誠真會做飯呀。”
我媽也笑著說:“我這輩子辛苦也是很辛苦,洗刷擺弄,都是我的,但是,這輩子,沒做過飯,年輕的時候,他爸做,現在年紀大了,林誠做,他們爺倆的手藝,真的沒的說。”
我媽說這話的時候,很自豪的。
劉嬸笑著說:“那我們家雪莉以後有口福了。”
我說:“謝了劉嬸,吃飯。”
劉嬸跟我媽趕緊的把飯菜給端上去。
我把花雕酒給拿出來,吃海鮮一定要配花雕酒。
我回頭剛想走,我看著陳雪莉靠在門口,看迷了一樣。
我說:“幹嘛?”
陳雪莉說:“覺得,你有一種不一樣的帥。”
我嘿嘿笑了一下,我說:“哥們知道,迷戀上哥了?”
陳雪莉點了點頭,毫不掩飾,我在她鼻子上談了一下,她微笑著撅了一下嘴。
我們兩一起去客廳,坐下來之後,劉叔就開瓶子。
我看著陳叔還氣憤的渾身都在抖。
陳雪莉大伯,說我是詐騙犯,不肯拿錢讓陳叔拿那批貨,不過不著急。
貨是真是假,我心裏清楚,先吃飯喝酒,回頭有他求我們的時候。
劉叔給我們到雲省大曲,這酒啊,特別烈,52度,而且辣喉,一般人是喝不了的,但是對於我們雲省的人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咱們這邊都是山區,喝酒就跟喝水一樣。
閆麗不是說過嗎?
酒嘛,水嘛,喝嘛……
倒滿了之後,我說:“陳叔,來幹一個,你隨意,我幹了啊。”
我說完就幹了一大口,一口悶掉一兩酒。
這酒喝下去,那陳叔就說:“喲,你喝酒這麼野啊?這不行啊,酒得慢慢喝。”
我笑了笑,沒說話,這就是我不喜歡跟陳叔這樣的人喝酒的原因。
人嘛,開心嘛,大口酒,大口肉,往肚子裏灌就是,要的就是那股子豪爽酒。
你慢慢品,多沒勁啊。
我爸也笑著說:“這也叫野啊?劉禿子,給他看看什麼叫野的。”
劉叔立馬不開心了,說;“我有頭發。”
他這話說完,所有人都笑了。
劉叔這個人,沒架子,別看是陳雪莉的老板,身家幾千萬,但是沒架子。
他說完就跟我爸碰了一杯。
那四兩的高腳杯啊,兩個人一口就給悶了。
兩個人都不帶喘氣的,喝完了之後,一顆花生米嚼吧嚼吧就行了。
我們喝酒很少吃菜,最多就是花生米,或者啃一根黃瓜。
兩個人喝完酒,劉嬸跟陳叔都傻眼了。
我爸笑著說:“沒看過這麼喝酒的吧?男人嘛,就是要血性,我從小就教我兒子,上學如果有人要欺負你,他打你一拳,你回來要是敢告狀,我給你兩拳,如果你敢反手給他兩拳,把人給打回去,醫藥費我負責,都是男人,不能裝孬熊。”
我爸的話,讓那陳叔特別慚愧,劉嬸也看了一眼陳叔,表情十分不屑。
我爸不知道他們家的事,所以這話說出來,讓兩個人都不怎麼高興。
但是,我沒說我爸,這陳叔做的確實不對,自己的老婆,你他媽愛不愛是你的事,你結婚,人家就是你的責任,你老婆被欺負,你不管有沒有本事,你都得擼起來袖子跟人家幹。
而且要幹到底。
陳叔說:“受教,受教。”
我爸特別不高興,說:“什麼受教不受教的,男人喝酒,那有什麼教不教的,來來來,幹了。”
陳叔看著杯子裏的酒,也二兩多呢,他說:“喲,這該醉了。”
我爸一瞪眼,說:“喝酒不就是要喝醉的嘛,那要不然喝酒幹嘛?”
我劉嬸立馬說:“親家,你不知道他,他不會喝的,他要是有這個膽量,也不至於現在在家裏說話連放屁都不如。”
劉嬸十分埋怨,那眼神裏都是恨鐵不成鋼。
我看了一眼陳雪莉,她眼神裏都帶著一股期待,我感覺的到,陳雪莉,更喜歡我這種做人的方式。
陳叔咬著牙,很不服氣,也像是鼓起一股勇氣似的。
他什麼都沒說,端起來酒杯,直接就給悶了。
我媽立馬說:“哎喲,親家,你別在意,我家這個喝酒喝慣了,你別學他。”
陳叔把杯子放下,滿臉的痛苦,臉都擰巴了。
我爸立馬哈哈大笑,說:“爽不爽?烈酒入喉心似刀,剮的盡油水,剮不完的兄弟情,來來來,在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