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此時正笑眯眯的搖頭道:“破山啊,你就當看一出好戲,戒律堂很久沒有審過這麼有意思的案子了。”
石破山道:“可是……”
陳九陽也揮手道:“沒什麼可是,該出手時自然我們會出手,你急什麼急,現在就不怕林峰搶你風頭了?你這孩子。”
石破山聳聳肩,隻好退了回去。
林峰當然知道結果會是這樣,於是反口問道:“諸位,我之前在地球呆得好好的,不知道你們開山宗,也不認識什麼狗屎白曉,我們素昧平生,何必要殺他手下,廢他修為?就算我是沒事找事,喜歡打架,犯得找一個打他們好幾個?若不是被人逼得無可奈何,我怎麼會下手?如果你們能將我妻子帶來這裏,自然一切就水落石出。”
唐林搖頭道:“上下界的空間之門不能頻繁打開,此次為了異寶之事已經超過限製了,你提的要求,怕是不可能了。”
白曉像抓住了把柄:“他正是知道不可能了,才會提出這要求。不然他怎麼不當初就把他那所謂的妻子帶到上界?也倒是讓我見識一下什麼樣的貨色值得我去做那下流勾當。”
林峰輸了,和白曉比臉厚和睜眼說瞎話,他輸得徹底。
林峰此時的確很苦惱,因為,他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在上界,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作他的證人。這對他十分不利。
白曉當然也明白此時的處境,但是他覺得顯然不夠,突然又補充道:“林峰沒有證人,我卻有證人。”
眾人都提起了精神望向了白曉。現在眾人都開始有點相信白曉不至於去強奸別人妻子了,畢竟林峰可是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
白曉自嘲的一笑道:“你們都知道我白曉雖然在這宗門之中修為境界隻能算中層,但是占卜之術也算獨絕,也有一定地位,何況,我長得也算英俊。”
這些都是實話,可是他自己說出口,則是有些滑稽。
白曉麵色突然一變,竟然露出幾分悲戚傷感:“這件事實際上我一直不願說,眾所周知,有一位師弟一直心係於我,大家都知他是誰。我雖然表麵上嫌棄厭惡他,實際上也和他有同樣的想法。”
此言一出,包括林峰都覺得震驚得下巴垂在了地上。
這!這是公然出櫃。
不過林峰很快明白了白曉突然裝起可憐的目的,心中也是咯噔一聲,然後望向了顧柳。
果不其然,那顧柳已經是被感動得雙眼淚汪汪,正深情的和白曉對視。
白曉用淒涼的聲音道:“雖然我以前取向是正常的,但是後來也找到真正的自己,這件事我本不願意說出來;畢竟回惹來嘲笑。而且讓那位師弟來為我證明,我和他已是發生了關係,我心中也回過意不去。但是,如今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相信他能夠為我證明的。”
眾人也都明白了其中含義。
如果說白曉和顧柳都已經有了沾染,那怎麼還會對其他女子動心?這樣一來,不管林峰說的什麼,都不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白曉這一招棋下得讓林峰口服心服,而且,他那故意做出的遮遮掩掩和淒涼的表情,讓眾人誤以為他玩世不恭的體內實際上也有一個柔軟敏感的靈魂。這自然也是為他拉不少票去。
不消說,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顧柳的身上。而之前才被拋棄的顧柳此時聽到白曉說說,正含淚望著白曉。他萬萬沒想到白曉竟然也對他有同樣的情意,隻不過礙於世俗的眼光一直不敢說出口而已。
雖然顧柳也明白自己和白曉並沒有發生那事,可是如果為白曉證明了之後,也能借此機會讓自己能夠陪伴在白柳身邊。
那麼,顧柳是願意的!
而所有人也都望著顧柳,等待著他的證詞……
林峰此時的心也懸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一臉無辜的白曉。他沒有料到這個白曉竟然如此善於做戲,更是不擇手段;一旦顧柳真的作了偽證,林峰就會徹底處於劣勢狀態;那時他總不能說還有一種取向是男女通吃的吧,就算說了,也沒人會信。
畢竟這是上界,不是地球。
而顧柳其實也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張開雙唇正要講話的時候,林峰突然出聲打斷。
“唐前輩,我可否再多說兩句。”林峰緊張地看著唐林。
二長老此時卻是厲聲道:“大膽,這裏是戒律堂,證人要開口發言,你難道要阻礙?”
林峰皺眉。
唐林卻是將目光對向了二長老,麵無表情,但是言辭卻又充滿不可忤逆的態度:“二長老,看來你也沒忘記這裏是戒律堂,那你也該知道,決定他們誰發言,誰沉默的是我這個堂主,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