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山氣呼呼的道:“媽的,老子不服。倒不是不服你,而是白曉那蠢貨的陣法竟然都可以將我困住,這次找到了他,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
石破山這分明是轉移自己的憤怒。
顧柳看著笑鬧的林峰和石破山,心中竟然泛起一絲酸楚。他想起白曉,感歎道,人和人的差距的確是很大,也的確是不一樣。
林峰注意到了顧柳,然後道:“石兄,白曉的人頭我可不能交給你,要交也是給顧柳去拿。”
石破山嘟噥道:“為什麼?”
林峰看著顧柳,意味深長的道:“這就象是個儀式,有的人需要重生,就必須要經曆這個儀式。因為,白曉曾是他生命的全部,而現在,他需要成為他新生命的開始。顧兄,我說得對嗎?”
顧柳感動的點頭,竟像個小女孩般哭哭啼啼,“可是,我也沒那個本事。”
林峰撇嘴:“放心,我把那白曉提到你麵前來讓你斷了念想。”
此時,夜色依然是深不可測。白術一邊撥弄著一個羅盤,一邊帶著林峰等人去尋找白曉的蹤跡。奇怪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他絲毫沒有感覺自己是個叛徒;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這林峰,的確是個奇怪的人。”
當然,不隻他一個人如此想。
實際上一路上林峰也在注意著白術,他發現白術一直拿著羅盤,偶爾還會抬起手掐指,如同在算命一般。雖然地球上也有羅盤這種東西,上麵還標記很多字符。但是白術拿著的羅盤卻是光禿禿的,除了一根洗如汗毛的針尖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倒是讓林峰有些好奇。
“白術,你這光禿禿一個羅盤,就能夠找到白曉?我們可都走了一個時辰多了。別忘記現在你的小命還握在我手中。”林峰雖然語氣嬉皮,但是不怒自威。
白術顫顫巍巍的道:“林大爺我可不敢騙您,你別看這羅盤簡單,實際上用著可難。你也幸好留下了我而不是其他幾人,他們幾個可沒一個會占卜。”
林峰倒是以為二長老的門人都會占卜之術,甚至以為白曉的占卜也是二長老傳授的,但是實際上並非如此。
顧柳在一旁道:“白術說得沒錯,他的確會一些占卜之術,但是手法高低我不知道。另外,並非是二長老門下都會占卜,甚至二長老本人也不會。宗門內會占卜之術的全是自學,白曉在這方麵是眾人之首,地球的異寶就是他測算出來的。”
顧柳說到這裏的時候,白術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似乎是有話想說。
林峰察覺到了,問道:“白曉的確是我仇人,但是我也聽說他占卜之術在宗門是獨步的。似乎你對這個看法並不認同?”
白術歎了口氣,又苦笑道:“罷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是二長老的人了,實話說吧,那地球異寶是我測算出來的,但是被白曉逼迫將情報透露給了他。”
三人都是吃驚。
白術道:“沒錯,白曉的確是有些本事,可實際上,之前很多次測算也是我做的事,他得了功勞,還有其他幾名弟子也是一樣。而這白曉非但沒給我們什麼好處,甚至還故意打壓我們。”
林峰笑道:“說吃驚倒也吃驚,不過你這麼說倒也很容易讓人相信,畢竟那白曉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我開始還以為他在占卜方麵天賦異稟,卻不曾想是這樣;有趣有趣。這麼說來,白術你倒是這宗門占卜第一人了?”
白術卻是搖頭道:“並非如此,因為占卜是上古絕學,流傳下來的修煉方法很少,很多人也不了解;實際上占卜並非一人就可以做到,如果說有人能夠的話,一定是天縱奇才,很顯然我不是。比如上次測算出地球異寶出現,是我和宗門內幾個占卜愛好者合力推出。”
林峰轉了下眼珠,對白術道:“原來如此,那你憑一人之力就可以找到白曉蹤跡?”
白術道:“事實上,在白曉的身邊還有一位占卜愛好者。我們這些人身上都帶著特製的信物可以和羅盤感應,找到我那名師弟,也就找到了白曉。”
話音剛落,林峰發現白術羅盤上的指針飛速的旋轉了起來,快得幾乎像是消失了一般,接著白術用手指運了靈力朝著羅盤中央的紅圈一點。
喀嚓!
那指針突然停下,指向了西南方。
白術道:“找到了,就在西南方兩裏處,他們似乎停下了。”
林峰拍了拍白術的肩膀。
白術突然跪下來道:“林大爺,請你放過我,也放過我那師弟一命。他隻作占卜,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林峰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石破山不明道:“為什麼?”
林峰聳聳肩膀:“因為我對占卜之術有了興趣。白術,如果不介意,這次事後,你可以和我共同在宗門闖蕩。有我林峰一口肉,也必定有你一口肉。還有,別叫我林大爺了,我還沒那麼老。我比你年長,叫大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