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宗主受傷?這一揮袖之力就退了這漫天火焰,你確定你的情報沒出錯?”二長老顯得很是不安。
他們計劃完成的必要條件是宗主受傷,但是現在怎麼看也不像。
柳長老開始也很擔憂,不過看到了宗主背在身後的手卻突然笑了:“放心,不會有假,你看他的手。”
二長老朝著宗主背後望去,果然發現他的雙手不僅在顫抖,而且還流出了一滴鮮紅的血。隻不過還沒落地,就被雲不歸的真氣煉成了一道無色無味的煙霧。
既然雲不歸在有意隱藏自己的傷勢怕動搖軍心,這就足以說明他的傷並非是尋常的小傷,一定還頗為嚴重。
不過雲不歸的聲音聽不出來有任何異常,他背負雙手,立於瘋凰背上,望向那五隻妖王,冷笑道:“一群孽畜,你們還真當開山宗是你們撒潑的地方?”
雲不歸依然帶著麵具不曾露臉,但是言談舉止就頗有宗師風範。而且說話是以靈力形式傳遞到了半空之上,更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五隻妖王同時朝著雲不歸發出怒吼。
其中一隻已經是朝著雲不歸衝殺而來,如同一隻燃燒著的箭一般。
雲不歸卻連手也沒有動,但是腰間的一把劍卻已經從劍鞘之中飛射了出來,同樣是朝著妖王撞擊的方向射去。
這一把劍平平無奇,甚至劍的周遭也沒有任何靈力運轉的痕跡;因此不僅那妖王頗為吃驚,就連開山宗的眾弟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這把劍會如何對火鳳造成傷害。
但是當那把平平無奇的劍就要和火鳳撞在一起的時候,這疑問終於也是被解開了。
妖王不屑的伸出一隻爪子要去擋開那劍,就像是撥開一枝擋路的荊棘一樣簡單。但是當它的爪子觸碰打劍鋒上的時候,那把劍便是瞬間爆發出一陣白色光芒。
轟!
妖王此時自然是避之不及,但是還是盡自己的全力偏轉了身子。可是即使如此,它的翅膀還是被這劍洞穿而去,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血洞。
妖王自然是不在意,隻是撇了一眼翅膀上的傷痕,這點小傷口完全不影響它的戰鬥,甚至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但是妖王很顯然是小看了雲不歸。
雲不歸沒有作聲,隻是用手指掐了一個指訣。
此時那妖王卻突然因為巨痛而嘶鳴了起來,原來,它之前被洞穿的傷口處,那些殘留的劍上靈力突然化作了一道道細小的劍鋒,並且在它翅膀中的血肉裏翻滾剿殺。
雖然火鳳的確是尋常刀槍不能入體,但是它的身體內部卻和其他的生物沒有生兩樣。這劍氣從內部開始侵蝕,火鳳疼得在空中不斷的撲騰著翅膀,就快要失去重心。於是迫不得已朝著自己的翅膀噴射了一道火焰,那些火焰將傷口之中的劍氣清除了之後,它又才恢複了平靜。
可是即使如此,這隻妖王的翅膀內的骨肉受損卻十分嚴重,雖然不影響飛行,但是卻影響了它飛行的速度。
宗門弟子自然在下方爆發出了一陣陣的喝彩。
雲不歸這平平無奇的一劍就讓一隻妖王受傷,如果認真起來,那還了得?
雲不歸歎氣道:“本來人獸兩族就不兩立,你們還自己尋上門來,殺我如此多的宗門弟子。現在就算你們想走,我雲不歸也不會同意了。”
那五隻妖王瞪著雲不歸,終於是忍將不住,齊齊朝著雲不歸衝殺而去。與此同時,其餘的五百多隻火鳳也開始朝著剩下的宗門弟子進行了衝殺。
大戰一觸即發,便是再也不可收拾。
林峰等五人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作戰的力氣了,卻還是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和那些俯衝下來的火鳳進行廝殺。
靈力真氣消耗完了的修煉者實際上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差別,隻是戰鬥的意識和身手要稍微敏捷一些。但是妖獸們不但妖力旺盛,體力和強壯程度更是強大於修煉者;因此,林峰等五人不過打了幾個來回就已經遍體鱗傷。
即使如此,五人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退縮。後來還是陳老和風老嗬斥他們讓後方去待命,方才從戰場之中退下。他們已經做完了自己所能夠做到的。
戰場後方,雲天躺在一棵樹下,渾身都是鮮血,處於半昏迷的狀態。林峰等人隻得過去照顧雲天,一邊也是緊張的觀望著雲不歸和五隻妖王的戰鬥。
很少有人見到雲不歸出手,這一見果然是驚為天人。不愧是一宗之主。
至少到了現在,雲不歸的雙手依然是背負在身後,動也沒有動過。他的禦劍之術已經是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
而且更讓林峰佩服的是雲不歸和瘋凰的配合,這一人一獸合力竟然在五隻妖王的進攻之下進退自若,如魚得水。再加上雲不歸控製的那平平無奇的劍,更是快速的掠來飛去,讓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