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你不配,不配得到任何東西,滾出去這裏,這個圈子有我在的一天,你根本沒有容身之地。”
緊接著,她聽到一聲槍響,她的左臂被打傷,腦海中浮現的是鮮血淋漓的畫麵。
到處都是屍首,都是人頭……
沈清閉緊了雙眼,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雙手握拳,在睡夢中死命的掙紮。
‘啪嗒’。
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沈清從三年前的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輕嗅著房屋裏的檀香味。
她終於記起,這裏是韓晨陽的家。
三天前來到這裏。
她是來應聘保鏢的。
管家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她年紀偏大,很適合少爺的審美標準,管家就把人給留了下來。
沈清望著屋內的裝修,果然和蘇果說的一樣,明亮簡潔,處處透著奢華,但是奢華中又顯示著低調。
這主人的品味看起來不賴。
蘇果還告訴她這次如果保護韓晨陽成功了,她就將得到一大筆的雇傭金。
所以她來到這裏假意招聘。
招牌的時候,管家就跟她說過,少爺的起居飲食之類的,她都要管。
不會的話,可以請教她們這些下人的。
從管家的口中得知,她已經是這裏的第十一個保鏢了。
之前的保鏢被韓晨陽少爺脾氣弄的,個個都走光了。
那麼她就是來照看這個少爺,並且保護他的。
回到屋內,她看見房間放著的紫砂壺摔碎在地,就是被這樣的聲音驚擾了她,讓她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也驚擾那個壞脾氣的男人。
“沈清,還不滾過來。”
沈清望著坐在床頭上的男人,睡了幾個小時,頭發一點淩亂的樣子都沒有。
整齊地貼在頭上。
他穿著一身絲綢睡衣,中間的腰帶,似乎是被睡夢中扭動身子,有些鬆動。
露出大片肌膚,胸膛處流暢的線條,連接到腹部。
隱隱地可以看見男人腹部,硬邦邦的肌肉,不少於四塊。
“沈清,耳朵聾了?”
男人怒吼聲傳了過來,沈清趕忙走了過去,沒有一點怨言。
“怎麼了,韓少?”
沈清恭敬的語氣並沒有解緩韓晨陽的怒氣,“這麼久才過來,覺得我韓少好欺負?”
“不是。”沈清見他麵部表情不是很好看,像是在強忍著什麼,她作為保鏢要喜怒不形於色,“韓少,你哪裏不舒服?”
“去把張齊叫過來。”沈清見他麵色露出窘態,眼神裏閃過一抹不自然。
“管家現在已經睡下來,我作為您的保鏢,可以為您服務。”
“你是少爺,還是我是少爺?”韓晨陽氣的拍桌,“要不這個韓少,你來當?”
“不敢。”
韓晨陽早在一個月前,出行阿富汗去談一筆生意,被敵人暗殺,子彈穿過肺部,傷了神經部位,休養了一個月,身體依舊不能行動。
沈清就猜他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對任何人、事、物,隻要不順眼的都可以發脾氣。
“我看你敢的很,不聽我的命令,明天就讓管家給你錢,讓你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