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的?”赫連心鈺愣住。
風清笑眯眯道:“是啊,誰讓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兒呢?”
“唯一的女兒?”赫連心鈺沉默,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同時心底下也有些不舒服,意識到一件一直忽略了的事情。
風家雖然算不上是什麼上流世家,但也是一個不小的家族,而這樣的家族若然是獨女,自然不會讓其外嫁,招一個上門的是一個家族常做的事情,而且上門女婿也沒那麼讓人看不起。
哪個家族願意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才嫁到別家去?
除非是扶不起的阿鬥,又或者不太重要。
雖然風清也不是什麼人才,但至少她是風家現任家主的獨女啊。
赫連心鈺神色幾變,有些挫敗地嘀咕道:“這麼個破爛家族待著有毛意思,本少主的家族比這破落戶好不知多少倍。”
風清不以為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赫連心鈺沉下臉:“要是我看上你了怎麼辦?”
風清瞥了他一眼,幽幽道:“要我說,你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看上我。”
赫連心鈺聞言深深地看了風清一眼,轉身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影,風清甚至來不及去看他消失的方向。
這個人,真的很強,給她的感覺……
就如那高高在上之人,難以高攀。
不是她太過自卑,而是她不得不向事實低頭,無論是能力還是樣貌,她始終連給這個人鞋子的機會都沒有。
不曾喜歡這個人的時候,她不曾察覺到這一切。
自從喜歡上這個人以後,她才不自覺地注意到這一殘酷的事實。
由始至終她都難以凝聚玄力,哪怕赫連心鈺心中有她,她也不願意等自己白發蒼蒼的時候,心愛之人依舊風華依舊。
她最大的失落,也來緣於此。
特別是赫連心鈺無聲地轉身離去,她更是覺得心底下空落落的,如被什麼挖了一下,有些微痛。
再也無心畫圖,將手中的不經意間折斷的樹枝丟到了一旁,有些失魂落魄地朝黑山林走去。腦中不斷地在想,如果能夠找出適合她修煉玄力的方法,是不是就能……
走著走著,一隻不長眼的吊睛虎朝她衝了過來,風清似乎被嚇到了似的,愣愣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
直到吊睛虎衝到麵前,風清也依舊一動不動。
“死女人,你腦子被驢子踢了不是?”一道聲音在耳邊炸起,緊接著那隻吊睛虎被掀飛了出去,撞斷四五棵樹以後才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就沒有了聲息。
風清微抬起來的手悄悄地放了下去。
其實她雖然腦子有種被踢了的感覺,但絕對不是被驢踢了好不好?她隻是反應稍微慢了一點,就算真被傷到,也絕對不會死。頂多就受一點傷,因為她已經要動手了,這隻吊睛虎也不過才三級而已。
不過看到那一臉氣鼓鼓的人,風清還是笑了。
赫連心鈺一看,頓時氣結:“死女人你還笑,果真腦抽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