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已被換過幹淨的衣服,手腳都被皮套緊緊圈住,鑲在皮套上的鐵鏈分別係在床頭床尾,使我連起身也做不到。

“很適合你,對嗎?”齊思音溫柔的看著我,撫摸著我手上的皮套,“我記得這裏有以前用來栓獵狗的鐵鏈,果然被我找到了。不過你戴上,比它們好看多了。”

我的頭疼的快要裂開了,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兩天了,我真怕你醒不了。看來安眠藥的劑量剛剛好,沒有讓你錯過今天的美好時光。”

“那麽今天是……”我急的想要坐起來,卻怎麽也無法動彈,而且一用力,傷口也開始疼痛。

“對,今天本來是你答辯的日子,如果不是你讓我那麽失望的話。”

我的神誌漸漸清明,痛楚也隨之越來越清晰。然而此刻的心急如焚已讓我顧不上傷痛和被同性強暴的恥辱。

“齊思音,你不能這樣啊!我不能不去答辯,我再也不逃,我聽你的話,你放了我好不好?”

我不能放棄四年的心血,即使心中是如此的屈辱,還是低三下四的向他哀求。

他仿佛沒聽見我的哀求,仍然如春風般的微笑。

“阿靜說你笑起來很能媚惑人,我不信,結果果然還是被你騙到了。”

“你對我的好也都是裝的,對不對?你真能裝,居然騙了我這麽久──我最恨別人騙我。”他輕輕撫摸上我的頭發,“現在想通了?──已經晚了,我說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焦急的望著桌上的座鍾,已經快到中午12點了。

“你不要妄想會有奇跡發生了,沒有人會注意到你的失蹤,誰讓你是個孤兒呢!你最親愛院長又很放心的讓你跟著我,也不會懷疑。所有人都不會──直到今天下午四點後你沒有出現在學校,當然,那時你就會因為缺席被判零分。小天,你猜,你還能不能畢業呢?”

“別……齊思音,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能不去,我……”我幾乎哽咽。

他微笑著搖搖頭,眼中是冷酷的決然。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無論我如何哀求,他都無動於衷。我使勁想掙脫鐵鏈,卻是徒勞的磨破了手腕腳腕。

我終於明白他不可能讓我走,特意讓我昏睡兩天而在今天清醒,就是為了讓我真切的體驗這種分分秒秒的煎熬。

──

當時針終於指向四點時,一切都結束了。

我閉上眼,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這就是我忍耐四年的結果,無論怎樣努力,最終還是落得一無所有,並且遭受如此恥辱痛苦的對待。或許我本來就是奢望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上帝才給我這樣的懲罰。

“好了,小天,你現在自由了。”齊思音鬆開捆住我的皮套,“我放開了你,你高興嗎?”

沒有了束縛,我還是躺著不動,好像已經習慣了被鎖著的感覺。

──

當靜脈被插上針頭打點滴時,我已五天沒有吃東西。

來給我輸液的醫生看到我身上連衣服都遮不住的傷痕,連連搖頭,卻也沒敢在齊思音麵前說一句話。

齊思音也曾經硬往我嘴裏塞過食物,但無論他怎麽拍打我的臉頰,甚至捏住我的鼻子,我都沒有下咽的意圖,好幾次還被嗆的快要窒息。

我沒有賭氣,隻是茫然,大腦停止了運作,身體也沒有了任何感覺。

從他鬆開我到現在,我就這樣一直躺著,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然後昏睡過去,然後再醒來。

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放心,你知道我對男人沒興趣。誰會和你一樣變態,偏要對一個大自己好幾歲的同性動手。我說過會讓他聽話,就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他關上門,走到床前,笑眯眯的看著我,然後伸出一隻手,慢慢的撫摸我的臉──不是齊思音,是方唯。

我沒有動,隻是茫然的注視著他。

他嗬嗬笑了,湊在我耳邊低聲說,“你真可愛,怪不得阿靜和音兩個人都對你放不開手。音啊,他還真相信我不會碰你,其實我心裏早就發癢了。何況你現在的模樣這麽誘人,讓我怎麽會不想嚐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