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果真如私家醫生約翰所說,藥效消失,林可媚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望著陌生又豪華的天花板,她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她被藍哲敖帶去了寒家古堡參加晚宴,卻被一個陌生男人下了藥,差點要對她用強的,幸好這時候寒庭淵及時出現,救了她。
環顧四周,林可媚發現她現在所躺著的這個房間,裝飾的非常歐式奢華。
金色的牆布,水晶吊燈,進口羊毛地毯,寬大的床鋪,還有床對麵一整麵牆的家庭影院,名貴的家具,最新現代化的家具……
隻是房間裏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光線黯淡。
林可媚雙手撐著床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身體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雖然燥熱空虛的感覺消失不見了,可她之前畢竟喝了不少酒,醉酒的感覺還是殘留在身體裏。
“醒了?”突然一道低沉磁性地嗓音驀地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林可媚身子一顫,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這間房除了她自己,還有別人。
她下意識地循聲望過去,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
因為壁燈照不到那邊,她才沒有發現他。
他整個人都融在了黑暗裏,看不清楚表情。
不過依稀可以從身材和輪廓辨別出,他應該是寒庭淵。
“是你救了我?”林可媚愣愣地反問。
“嗯。”寒庭淵低應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步步地朝她走近。
“謝謝。”林可媚連忙答謝。
寒庭淵已經來到她的床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眸子裏充斥著一片諱莫如深的光澤。
林可媚也回望著他,從這個角度看起來他的眼睫毛格外的纖長,青色的眼角有著疲憊的倦意,深邃的俊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目光卻非常深沉。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直到寒庭淵伸出手,探上了她的額頭。
林可媚心下一驚,立即將臉扭開了。
寒庭淵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她清醒後傲嬌的表情,竟然跟林可媚如出一轍,薄唇不禁勾了勾。
“怎麼,醒來後就想過河拆橋?”他低沉暗啞地磁聲。
“誰過河拆橋了?”林可媚嗔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
“剛剛你被人下藥了,是我救了你!”寒庭淵目光幽幽地看著她,緩緩開口說道。
“你救了我?你怎麼救了我?”林可媚目光一怔,下意識地反應就是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身體。
當發現她身上的禮服,已經不在了,反而換上了一套純白色的蕾絲睡裙,頓時心下一顫,驚訝地瞪大雙眼。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她羞憤地質問道。
“你想我對你做什麼?”寒庭淵忽然俯下身,捏起了她的下顎,眼神嘲弄。
“誰想了?”林可媚憤憤然地瞪他。
“聽說你的丈夫跟你分居很久了,還在外麵養了不少情人,你一定很孤單寂寞吧,所以剛才才會對我主動投懷送抱。”寒庭淵眼神幽暗犀利,不緊不慢地說道。
林可媚聞言,臉色大變,額際的太陽穴突突地直跳。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對他主動投懷送抱?
難道剛才她藥效發作的時候,對他做了什麼嗎?
剛才是她主動的?
想到此,她內心一陣波瀾起伏,眼神懊惱不已。
“你調查我?”林可媚有些氣憤地質問道。
寒庭淵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臉上繽紛的表情,低沉地嗓音,醇厚而磁性:“如果你沒想起來,我不介意再幫你回憶一遍。”
說完就想要再次吻上她的紅唇。
“別過來,你別碰我!”林可媚下意識地後退,眼神防備。
“怎麼,剛才還死死纏住我不放,這會知道害羞了?”寒庭淵挑起眉梢,將她拉進自己懷裏,薄唇貼在她的耳邊。
林可媚立即臉紅了,卯足力氣想要掙開他:“我,我怎麼可能會…會纏著你呢?”
“你確定剛才藥效發作的時候,你都記得?”寒庭淵眸光微微眯了眯,嗓音低沉曖昧。
“我……”林可媚語氣微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她確實想不起來了。
不過自己身上衣服被換了,肯定他已經趁著她被下藥,將她吃掉了。
“我剛才意識不清楚,可你是清楚的,分明是你乘人之危!”林可媚抬起頭來,生氣地責怪道。
寒庭淵鬆開了她,目光格外幽深,嘲弄地出聲:“我若真想乘人之危的話,剛才你已經被我辦了!”
林可媚腦袋一懵,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