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倒是有些意外蔣川喜歡陸錦瑟那麼多年,所以這算……預謀已久?
“好了,多好的早上別說蔣川了,多煞風景。”陸南望很快轉移話題,“我們幹點別的,嗯?”
時安一開始沒想明白陸南望想幹什麼,但是仔細想了一下他的話,瞬間想離開辦公室。
別鬧了好麼,這在辦公室啊!
“我先走了!”時安來就是想問問陸南望,蔣川和傅行止的事情,她和傅行止是多年朋友,肯定想他幸福。
但是現在和陸南望說著說著,就變成別的事情了!
陸南望哪裏會讓時安走,一把就把人扣在懷中,將她困在他和辦公桌之間。他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時安溜不掉。
“別鬧了,辦公室呢!”
“沒人敢進來。”
所以,他還真的打算……
“昨天晚上那臭小子又把你叫過去,他年紀不小了,你不能再和他一起睡了。”
年紀不小……
陸念琛三歲都不到……
“你一直慣著他,對他也不好。”
“你就把你不想一個人睡說的這麼義正言辭吧!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要人陪著你睡?”
“你陪我嘛?明明是我陪你!”
就顛倒是非黑白吧!
“我真的要回去了!”
時安來了,就沒可能那麼容易離開。
“怕在辦公室,那去隔壁的休息室,不過裏麵沒有床,站著不介意,嗯?”陸南望的話越來越沒有下限。
後麵,時安就被陸南望給半推半就地抱進了隔壁已經閑置的休息間。
……
傅行止公寓。
陸錦瑟手忙腳亂地收了手機,回身瞪了傅行止一眼。
“你不好好在沙發上躺著,過來幹什麼?”陸錦瑟不知道兄長有沒有聽到傅行止的聲音。
估計……聽到了吧……
“餓了,我昨晚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傅行止說的一本正經,“而且,我好像有點發燒,你過來摸一下。”
傅行止比陸錦瑟高一些,所以他特意把頭伸過去,方便陸錦瑟摸他的額頭。
傅行止臉色微微發紅,臉上有一層細細的汗,可能真的發燒了。
陸錦瑟伸手過去摸他的額頭,她的手剛剛洗過米,還是涼的,碰上傅行止的額頭。
真的有點燙,陸錦瑟碰了他的額頭之後,又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很燙啊,傷口感染了吧,還是得送你去醫院。”陸錦瑟擔心傅行止傷口會感染,這麼重的傷肯定得去醫院,在家裏處理怎麼都沒有醫院來得專業。
“不去了,背上是刀傷,去醫院醫生會問東問西。”傅行止將陸錦瑟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臉上去熱,“這樣舒服多了。”
陸錦瑟的手碰到他發燙的臉,想收回,但看到他覺得把手放在他臉上覺得舒服之後,陸錦瑟就聽之任之。
“我說……你還是去床上躺著,你不去醫院的話,我讓醫生過來給你檢查。”陸錦瑟看傅行止情況不好,決定還是讓醫生過來。
傅行止還是搖頭,“我想和你單獨待著。”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陸錦瑟,在聽到傅行止這話之後,心中咯噔一下。
單獨待在一起。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單獨待在一起。因為那時候的傅行止不太喜歡和陸錦瑟待在一起,覺得她吵,覺得她鬧。
他寧願在籃球場打一下午的籃球,也不願意和陸錦瑟待在電影院看電影。
後來,當初一起在籃球場上打籃球的兄弟都有了對象,都和對象吃飯逛街看電影,他就隻能一個人在家裏看電視。
現在才發現,朋友的確是能在一起打遊戲打籃球,但願意時時刻刻陪在身邊的,還是隻有另一半。
畢竟半夜醒過來,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人,是對象,而不是朋友。
陸錦瑟麵色微微發紅,想要將手從傅行止的臉上收回。
不太習慣傅行止變成這樣,大概,還是習慣當初那個對她愛答不理的男人。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回房間去!”
“不去,我要看著你。萬一你走了呢?”傅行止道,“我就坐在這兒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我要走的話,一定會跟你說的,你回床上去。”
兩人就傅行止要不要回房間這件事沒有得到一個共識,陸錦瑟便不管他,“你愛在哪兒待著就在愛哪兒待著吧!反正身體又不是我的。”
說完,陸錦瑟就轉身去倒騰剛才拿出來的幾個雞蛋,“你冰箱裏麵沒什麼能吃的,就連牛奶都是過期的。阿姨都不幫你定期整理冰箱?”
“很少在家吃飯。”
這個日子過的真的是……
“家裏缺一個女主人,怎麼都不像個家。”傅行止單手撐著下巴,眼皮子耷拉著。
陸錦瑟放下雞蛋,往廚房外麵走去。
“你去哪兒?”傅行止怕剛才說了什麼讓陸錦瑟不高興,她就這麼走了。
好不容易主動來了,雖然不是為了他的事兒,反倒是為了蔣川。
“……去給你擰毛巾,你不肯去醫院也不肯回床上躺著,我看你就死命地折騰自己吧!你怎麼不昨天晚上被人砍死?”陸錦瑟狠狠地瞪了傅行止一眼。
看到這個男人就有種莫名的煩躁感,這種煩躁不是討厭的煩躁。
是知道他會擾亂自己的思緒,會打亂她所有的節奏,會讓她萬劫不複,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邊靠近。
剛走了兩步,就被傅行止從後麵圈入懷中。
“小七,對不起。”傅行止緊緊地圈著陸錦瑟,低頭在她耳邊沉聲說道。
突如其來的道歉倒是讓陸錦瑟有些怔住。
但她知道他為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