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也不一定會輸。”陸南希看著小花園裏麵開得正盛的杜鵑花。
“南望才不會輸咧。”前頭還在擔心陸南望可能會受傷,但是後一秒就覺得自家男人不可能會輸給沈長風。
不管是時安還是陸南希,都覺得自己的丈夫會贏。
說好會擔心他們受傷的呢?
接著,從樓上繼續傳來各種聲音,劈裏啪啦的,讓樓下兩人聽著,心中多少有些沒底。
“你知道南望和長風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這個……我好像還沒有聽南望說起過。”
“他們是……”
……
樓上,陸南望身上隻穿了襯衫,因為剛才動手不方便,所以把外套脫了下來。
男人襯衫被粗粗地挽在手關節處,露出線條淩厲的小臂,一看就知道這人常年鍛煉。
而沈長風顯然已經處於劣勢,這麼多年和陸南望比拚,是真的很少贏。
除非陸南望狀態不佳,或者故意輸。
但是現在,陸南望的狀態很好,而且不想輸。
沈長風準備繼續第二輪的時候,被放下筷子的謝晉遲過來攔著。
“好了,你又打不過他的。”謝晉遲本著不和陸南望幹架就不會輸的想法,所以從一開始就沒參與進來,“架也打了,把老胡的地方也砸了,有什麼不滿都說出來。然後想想,怎麼賠老胡這些獨一無二的東西吧!”
沈長風看了一眼剛才被不小心碰倒的青花瓷花瓶,被水打濕的一幅畫作,還有一盆剛剛開花的蘭花……
這些東西,都是老胡寶貝的。
沈長風看了眼,道:“他贏了,他賠。”
這其實是他們這麼多年的規矩,不管是打麻將還是打拳,還是別的什麼,贏了的那人請吃飯。
“飯我請,東西,你賠。”陸南望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裏麵,特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因為他是贏了的那一個。
沈長風輕哼一聲,剛才的確是用了全力,但還是輸給了陸南望。
技不如人。
“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計較。”沈長風揉了揉剛才被陸南望傷到的腰腹,坐在椅子上,“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成為你爺爺二號。”
當初,陸南望偶爾會和他們說陸正國是多麼的慘無人道,他們倒也是同仇敵愾,覺得老爺子太過剝削。
但是現在,沈長風覺得陸南望正在朝著那個方向去。
成為他當初最不喜歡的那種人。
陸南望似乎明白過來沈長風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不滿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大概就是他覺得他變了。
“這我就要說句公道話了,老大這不是變了,是因為他在這個位置上,就該做這樣的事情。如果換做你,你也會有同樣的做法。”雖然,謝晉遲不知道沈長風和陸南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他們的言辭間,知道兩人可能有什麼矛盾。
這話,他覺得自己說的沒毛病。
沈長風被謝晉遲的一句話說的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是陸南望變了,是他不得不做那樣的事情。
“以後,我可能還會做更多讓你無法理解,無法認同的事情。”陸南望接下謝晉遲的話,對沈長風說道,“我做那些事情,不是為了讓你們能夠理解,是我必須得那麼做。我身後,是整個陸家,整個陸氏,不容半點閃失。”
所以就算沈長風不理解,他也照樣會那麼做。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嚴重到他不得不失去這個朋友,那他也隻能結束和沈長風的這段友誼。
“難道不是,打一架就好了?”謝晉遲攤手,“當初是不打不相識,現在照樣也能通過打一架來泯恩仇啊!”
說起當年他們認識,還真的是因為打架。
那時候他們還小,雖然都在稷下學宮讀書,但平時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是那次,陸南望在學校看到高年級的欺負低年級的學生,把人家逼到角落裏麵羞辱。
陸南望看不慣這種事情,隻身過去想要救那個男生。
陸南望那時候很低調,學校裏麵很少人知道他是陸家未來繼承人,所以高年級的人要一起教訓陸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