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著眼前這個40來歲的流浪人兒上的傷痕,我,然子,陸有位,不約而同的吸了口氣。
U盤裏麵的文字在怎麼華麗的描述都蒼白無力的,遠遠沒有實際的事例出現在我們麵前時帶來的視覺衝擊力大,又有誰能想到在正大光明的背後竟然隱藏著讓人看著滲人的殘忍呢。法律的尊嚴與正義的名義被他們踩在地上一遍又一遍。
麵前的流浪人員右邊肚子的位置,有一條大大的疤痕,粗糙不堪的傷口縫補,如同是一條巨大的蜈蚣趴在他的身世一般,讓人感到猙獰而絕心疼。
“這是?”雖然我們的內心想到了,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問道。
“你們想問的不就是這個麼?不錯最近這些年我們這裏每年都有流浪人口失蹤,不隻我們市,我們周邊的城市都會有,甚至有的是一些邊遠山村裏麵被騙出來的。然後被迷昏切除了體內的器官,那裏條件差,動手的人沒有專業的技術,運氣不好的當場死在手術台上,運氣不好的沒有當場死亡,苟延殘喘的機械的活著,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麵前的流浪人淒慘的笑著說道。
“我們如同是一群被圈養的羔羊,隻要有需要,就會有人在半夜找到我們,迷昏我們帶走。在身體上劃一刀,然後取出原本屬於我們的器官,沒有當場死亡的再隨隨便便的將我們的傷口縫起來,在那個滿是血腥,滿是灰暗的地方草率倉促的的給我們吊了幾天的生理鹽水,就在半夜將半死不活的我們丟了出來,是死是活,就全看老天爺。”眼前的流浪人看著我們,絕望的目光之中摻雜著一絲死氣,露出殘次不齊的黃牙說道。
“然後呢,後來怎麼樣?”然子紅著眼睛問道。
“嗬嗬,然後就沒有然後,有的人傷口發炎,灌膿,活活的在疼苦之中死去,就被他們找到毀屍滅跡,然後有的人運氣好點,在疼苦之中熬了過來,就像我這樣,光在我們這,每年都有幾十個人人在疼苦之中死去,都有上百人如同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抓去,切除體內的健康的器官?”眼前的流浪人指著自己肚子上的疤痕,絕望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選擇報警呢?”一胖的陸有為開口問道。
“哈哈哈,報警?先不說有誰會在乎我們這樣一個流浪人說的話?而且你覺得我們有機會報警麼?有機會能走到警局派出所麼?那群人無時不在,時候時刻刻的盯著我們呢,隻要我們有往警局去的跡象,就會被半路被挾持回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後在你身上做一個記號,讓你永生不忘,看到了吧,我的右手,其中有三根指頭就是我想去報警,被他們發現後砍掉的。”麵前的流浪人伸出他那缺了三根指頭的右手說道。
“碰!這群畜生。”然子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牆上,紅著眼睛,喘著氣說道。
“嗬嗬嗬,其實我還是算好的,至少命是被保住了,我聽說有一個人直接被砍掉了一條腿,好不容易手術後的傷口長好,熬了過去,結果腿部傷口重度發炎,膿化,最後疼的是在受不了了,聽說一步一步的用手當腳,爬到了長江邊,滾到江裏麵自殺了。”麵前的流浪人自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