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的那麼突然,剛剛還掛在樹梢間的賣萌的紅蘋果突然間就消失了,剩下的隻有寂靜的黑暗了。
今晚很有骨氣的拒絕去女暴龍,回到自己家裏。守著窗外的黑暗,總感覺心裏麵不踏實,如同是今天晚上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會發生一樣,但是又沒有一丁點的頭緒,或許是想多了吧,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也許是自己心中潛意識的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畢竟那也是兩條人命,雖然這兩個家夥是人渣。但是我呢,隻是一個警察,不,僅僅是一個法醫,我有什麼權利決定別人的命運,生死呢?
拿曹李鬆去釣魚,我是有私心的,因為鳩血,這件事已經壓了我20多年了,它讓我美滿的童年變得支離破碎,甚至於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當年那個遍布我足跡的小山村,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喜歡凶人的老村長,總讓我背一些亂七八糟東西的爺爺,沉默寡言但對我有求必應的父親,以及每天都會給我做好吃的,為我梳頭洗臉的母親,他們都在哪裏?
我不知道,自從在李寡婦家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就一個人流浪,一個人掙紮。想找,找不到,想去觸摸,確遠在天邊。
他們的麵孔經常都會出現在我得夢裏,張著嘴巴,可是我隻能看到他們的流淚的麵孔,卻不能聽到任何的聲音,似乎是想要告訴我回家的路,告訴我那一年的事情,但是卻怎麼都無法說出口。那種痛讓人感到窒息,如同一根針深深的插在了我的靈魂深處。
我是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隻要能讓我立馬醒來,我寧願生命就此定格在我夢醒回到山村的那一天,至少我回來了,夢醒了,不用在痛了。
可現實很殘酷,如同是一把刀,每一天都會一刀紮在我的心裏麵,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這不是夢,而是事實,或者說如果是夢,也不可能會有清醒的那天,我就如同是一個遊戲的npc一般,沒有選擇的權利,隻能按著固定的道路一條道走到黑。
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看到了那個鬧羊花的印記,我知道了鳩血,這讓我又機會知道當年的事,了解當年的事,讓我找到一條回家的路。
所以鳩血,我一定要抓住你這條線索,那怕付出再多的代價,我都會粘著你,因為太痛了。
淋浴中噴射出的水,如同是20多年前母親給我梳頭一般,輕柔的劃過我的皮膚,似乎要抹平我心中的痛一般。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都會開著燈,將所有的燈都會打開,因為黑暗的包圍會讓我想到20年前的夜晚,我躺在床上,看著泛著黃色光芒的節能燈,一點的睡意都沒有,掏出手機,那怕是已經到了1點。
Where??are??you??now??
Another??dream
The??monster’s??running?wild??inside???of??me
I’m?faded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尖銳的手機鈴聲將我吵醒了,是Alan?Walker的經典曲子《faded》,我把它叫做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