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風身份的借用,席悠心中已經有些成算,但是具體的還是要問一問溫風自己願不願意了。
她是有利用溫風身份的意思,但是卻不會多麼卑鄙的利用。她前世被人那麼欺騙,所受的屈辱每每想起就痛不欲生,利用本身不可怕,但是中間參雜著欺騙就不一樣了。
其實細細想來,前世刁玉樹若是早早告知他已娶了妻子,對方又是高門之女,她便不會再糾纏。
然而對方先是哄騙她去了京城,在她拿著契書去找他時硬生生將她扣留下來,口中說著他愛的是她,求著她讓她留下來……
最後說的做的全然不同,任由華尋南磋磨她時隻當做不知道,被下人欺負鄙夷時他隻安慰她忍一忍……席悠一想起這些就覺得渾身發抖。
所以,這一世欺騙這兩個字就是她的底線,她絕不會這麼對待別人。
席悠斂了斂腦海中翻滾的前塵往事,喚了溫風過來,兩人坐在一座亭子裏麵談話。
“溫公子,我之前說過待你入京之後可自由去留,這一段時間來也未曾顧得上你,你若是有其他事情要去做可不必留在這裏。”
“之前所說的救命之恩不過戲言,當時七少爺……當時太子應該是因為你的身份所以才要你入京的,也是因為你的身份太子才最終放過了你,與我並無多大關係。”
席悠把事情都攤開來,一一說給他聽,讓他自己判斷。
她固然想要用溫風的身份,但是用不到的話也無所謂,反正相識一場隻當多個朋友。
或者她待會也可以說一下用錢雇傭他辦事?
她什麼都不多,就是錢管夠,獅子大開口她都能付得起。
溫風疑惑的看著她,“席公子這是在說什麼話?救命之恩怎能轉移,誠如太子所言,若不是席公子開口留下了我,估計也不會有太子後來詢問我身份的事情。我說了報恩就絕不會食言。”
“席公子也不必懷疑我報恩的心,若有什麼為難的事情盡管說來,隻要我能做到的都義不容辭。”
說到這兒,溫風停頓了一下,有些遲疑:“隻是做的事情不能損害到我爹,他在宮裏也不容易,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牽連到他。”
這種感情再沒有席悠懂了,她有些默然。
“……我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隻是不是很清楚讓你辦的事情會不會牽涉到你爹,讓你做這件事情的本身其實是利用了你的身份,間接用了你爹的名頭在外行走。”
溫風有些驚訝她說的如此詳細,不準備隱瞞他半點,想了想還是準備聽她仔細說說。
“席公子請說。”
“我開了一家天工坊,然後與人合作,之後合作的具體內容需要讓溫公子出麵,隻不過現在還不能說合作的具體內容。我隻能告訴溫公子的是,溫公子的工作就是帶領著我府上的林掌櫃去給合作人送東西。”
“因為送去的東西過於貴重,無論是我自己去還是由林掌櫃去,即便與太子扯上了關係,其身份都不足以震懾旁人。但是若由溫公子去,普通人不敢惹與太子扯上關係的人,而那些知道內情身份貴重的人定會因為先去查一查你的身份,到時就會忌憚三分,不敢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