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揮了揮手,讓那些護衛暫且下去,然後不悅的看著太子和常逸仙問道:“說吧,朕倒要聽聽,這背後還有什麼隱情。”
說完之後,就撩袍坐在了下來,手在龍椅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顯示著他的耐心,皇後娘娘走到他的身後,幫他輕輕的按著太陽穴。
剛剛宴會上想必是喝了不少的酒,現在又怒火攻心,難免會有些不太舒服。
“皇上,席晉元偷鑽石,是我們安排的一出戲。”常逸仙拱了拱手,對著龍椅上的皇上說道。
皇上皺了皺眉頭,不理解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而後又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繼續往下說著。
“無論是偷藍琥珀還是鑽石,其實都是刁玉樹為主謀,堂兄不過是去做這件事情的人。”席悠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來,對著皇上和皇後行了一個禮。
“你這是做什麼?”皇上急忙說道,他以為她是要給席晉元求情,“若是家兄真得為奸人所害,朕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席悠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席悠請罪,是因為保護鑽石不利,讓它送給皇後之前,就已經不是那顆南非大鑽石了,因為要引蛇出洞,所以堅持將它作為賀禮送給了皇後娘娘,席悠請的是欺君之罪。”
此話一出,皇上和皇後都楞在了原地,原來那顆鑽石也是假的。
“真鑽石在哪?”皇上皺著眉頭問著。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在大理寺少卿刁玉樹的手裏,藍琥珀也在。”席晉元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趕緊的回答到。
聞言皇上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有些猶豫,畢竟刁玉樹是他最近的新貴,他對刁玉樹的看好是全朝廷都知道的,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的顏麵何存?皇家的顏麵何存?
“父皇,兒臣提議不如咱們去刁玉樹的家裏看看,若是不屬實,到時候再懲治小人也來得及。”太子拱了拱手,他知道皇上在思慮著什麼。
於是他又補充說道:“而且林掌櫃到現在也沒有簽字畫押,若是能夠找到更確鑿的證據,不是更有說服力?”
皇帝知道太子話裏的意思,被佞臣蒙蔽雙眼,隻要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若是判錯了案,這個影響可就大多了。
“擺駕吧,去刁愛卿家裏看看。”皇帝握住了皇後為他按摩的手,站起身,揮了揮袖子說道。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刁玉樹的府門前,由於是聖駕親臨,所以家仆們也不敢造次,很快的就放人進去了。
刁玉樹從宴席上回來之後心裏就十分的忐忑,畢竟宴會提前結束,就不是什麼好征兆,現在又聖駕親臨,他心跳的更加的快了。
“參見皇上。”刁玉樹攜著一家人,跪在了皇上的麵前。
“刁愛卿起來吧。”皇上看著刁玉樹,心中的情緒十分的複雜,他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
“不知道這麼晚了皇上突然到訪,所謂何事。”刁玉樹心中忐忑著,突然眼神落在了臉色蒼白的席晉元的身上,心忍不住的沉了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