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了。剛好可以用膳了!”
名叫鳳梨的婢女畢恭畢敬的說道,她一直守在席悠身邊,就等著席悠醒來伺候席悠洗漱吃飯。
其實鳳梨心裏是極度不願意的,大當家搶了個女人回來也就罷了,畢竟大當家沒有夫人。多搶來個漂亮女子當夫人,他們肯定是開心的。
可搶了一個懷著身子以及一個癱瘓在床的女人,回來又有什麼用呢?
還讓自己親自去照顧這倆人的生活起居,真搞不懂大當家是怎麼想的。
但再滿腹疑惑,表麵上她還是乖巧的伺候著席悠。
席悠扶著腰慢慢起身,看著黑漆漆的山洞問道:
“你們這裏沒有火燭嗎?怎麼這般黑,現在天是黑了嗎?”
席悠剛醒過來隻覺得一片無邊的黑暗隻有幾顆蠟燭微弱的閃著光芒,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來了哪裏,依稀記得是被一個戴麵具的男人帶到了一個山洞。
“火燭是稀罕的玩意兒,我們平時不舍得用,越說夫人覺得太黑了,那我去向大當家申請一下,晚上再給夫人添幾隻火燭。”
“你們是山匪嗎?”席悠突然冷不丁的開口倒讓鳳梨又幾分不屑。
“夫人,我們不是山匪,我們是麻匪,但您要理解我們是山匪也可以,但我們和細頭那夥人不是一夥的,他們才不像我們大當家那麼威風凜凜,武藝高強了,他們還跟官府勾結在一起,呸!”
“哦?不是一夥的好吧,你們大當家是不是戴個麵具?他喊我過去作甚?”席悠突然反應過來,這個鳳梨口中的大當家應當就是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
“是啊,我們大當家家因為長相太英俊了,所以才戴著麵具。我跟你說,我們大當家長了一雙桃花眼,好像個女子嘞。”
“哦?”席悠不解。
“我們大當家特別玉樹臨風,很有英雄男子的氣概。”鳳梨一提起風紀就滔滔不絕如同王婆賣瓜一般,不停地誇了起來,這也不怪鳳梨縫。
風紀確實長得很邪魅,偏向女子的長相,所以他怕別人誤會,總是帶著一張林立的銀色麵具,凸顯自己的孤冷和高傲。
而阿花本來是父親病重想賣身葬父,卻被人哄騙到了青樓是縫劑從天而降,英雄救美,收留了鳳梨,還給鳳梨起了新名字。
寨子上有挺多婦女和少女的,但隻有鳳梨被選中做了風紀的貼身婢女,所以鳳梨是很驕傲很自豪而且很仰慕風紀的。
“在你眼裏是情人出西施吧,我倒覺得他長得挺凶的。既然他要見我,那就去吧,我覺得你們大當家一定是個好人,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席悠因為鳳梨的天真爛漫,一下子放鬆了戒惕,笑著說道。
“我們大當家定不會傷害你,隻是按道理他不應該把你搶來呀,我們大當家一直沒有壓寨夫人是真,可是你這女子都懷了身子了,我們大當家才不會看上你呀。說不定他會要放你走吧。我告訴你,我都聽兄弟們說了,你是差點兒被山西頭那幫山匪劫了,我們大當家算英雄救美呢。”鳳梨撇著嘴說道,如同少女般天真浪漫。
席悠聽此,隻覺這女孩兒心思確實單純,也從她嘴裏倒是了解到不少的線索,心裏更加安心,跟著鳳梨就去了風紀所住的山洞。
“你好,大當家。我直接表明我的身份吧。我是太子身邊的人,我夫君是太子的心腹此次我們是要趕回京城的,壓送犯人的。沒有想到被奸人所害,我可以料定他們是山匪勾結。剛才我和您的婢女聊天兒,發現您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好人,所以我想與您合作,您放我走,我替您在太子麵前美言幾句。”席悠開門見山的說道,她想著如果自己坦誠一點,說不定能夠打動眼前這個戴著麵具冷淡的男人。
“席悠,你還是像以前那般天真。你怎麼誰都相信。”風紀緩緩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他挑眉說道,好笑的看著席悠。
“你認識我?”席悠不明所以,她仔細端量眼前這人,一時半會兒腦海裏真想不出來這人是誰,但那雙桃花眼確實讓她很眼熟,眼熟到這個人她一定是認識的,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懷了身子後有些癡傻了,都說一孕傻三年。我這才三個月,腦子就這般暈笨了了,哎,我們應該是認識,但很抱歉,我將您忘了,真的很對不起。”席悠微微彎了彎腰,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般模樣落在風紀眼裏,又有些吃味又有些好笑。
“當年安河橋下一個被打的小乞丐,是你出手救了我,還給了我一兩銀子,讓我買包子吃,還記得嗎?”
風紀本來不想這麼快說出自己的身份,可眼看著席悠為難的樣子,雙手不停的攪著,她又擔心懷了身子的席悠心思敏感傷了身子,隻好脫口而出自己的身份。
“你是阿紀?”聞言,突然席悠驚訝的大聲喊了一句,然後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