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不舍的目光中,席悠坐上了去番國的馬車。
她深深望了身後一眼,人群中的常逸仙一身黑衣,本來一臉肅色的他在看到席悠之後,頓時柔和下來。
“席悠。”他擺擺手,語氣發酸,“我等你回來。”
一定要平安回來。
席悠點點頭,二人昨夜說好了今日不能哭的,可她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正在這時,旁邊路過的烏婭冷哼一聲。
她白了眼席悠,“你是小孩子嗎這般舍不得?要是不想去就別去了。”
風紀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公主此言差矣,此處出使是陛下親自下的聖旨,如若公主不願,可與陛下進言。”席悠輕笑,語氣從容。
烏婭被這話噎了一下,氣得握了拳頭。真是伶牙俐齒阿。
“好了別生氣了,馬上就要回去了,開心一點。”風紀拉住烏婭的手柔聲說,一邊讓席悠進了馬車。
席悠也是懶得與烏婭爭辯,轉身進了馬車。她可是聽說了這公主潑辣,拿鞭子抽死過人。就算有風紀柔聲哄著,烏婭仍舊高興不起來。她撇下風紀,自己一個人進了自己的馬車。裏頭侍女看到烏婭又是一臉暴怒,自然明白什麼。
“公主你別生氣,如今任她得意,隻是到了番國她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嗎?”
聞言,烏婭眼珠子轉了轉。心裏怒氣微順,她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酒紅色的液體帶著誘人的香味,她一飲而盡。抬手又倒了一杯。
“反正不能讓她好過就是了。”等到了番國,她大可出一大堆手段慢慢折磨。#@$&
反正最近皇帝也不喜歡他們夫婦,還連累了太子,死了也是大快人心,正好替皇帝解決了一個麻煩。指不定還能受皇帝的感謝呢。想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讓他們趕車的快一點,本公主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家了。”
外頭下人領命。車隊開始行駛,隻是速度卻是出人意料的快。席悠本來還不怎麼習慣那顛簸路程,加上車程快,她身上不是被磕著,就是碰著。
“怎麼那麼快啊?”阿軟忍不住探頭去問。
然而她得到的回答,也就侍衛的一個白眼而已。
阿軟氣得肝兒疼,卻是什麼都做不了。路上,他們歇歇停停也有,隻是沒有住客棧,一直在趕路著。%&(&
“這公主也太想家了一些,我看她的駙馬都被顛吐了。”阿軟一邊吐槽,一邊偷笑。
席悠與旁邊的侍衛對視一眼,也是忍不住笑起來。
烏婭想讓她受苦,沒想到受苦的還是自己人。
“你個侍衛什麼還在這裏呀?我家夫人要睡覺了。”
席悠這才反應過來馬車內還有一個侍衛,開始趕人。
那侍衛看了席悠一眼,席悠抵唇笑了笑。
她道:“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侍衛似乎歎了一口氣,轉身出了馬車。阿軟見此,心裏也不知想到什麼,拉住席悠的手,麵色嚴肅得很。
“夫人,我知道你想念大人,可他隻是大人派給你的侍衛,你也不能這麼親近呀。”
要是被人看了,又不知該說什麼。
席悠見此,也隻得點頭,“你提醒得是,我會注意的。”
阿軟這才放心,沒再說什麼。因為烏婭的快馬加鞭,本來要半個月的路程生生成了十天。
席悠來到傳說中的番國時,就被這兒的民風給震住了。大街上,男女公然調情摟抱,旁若無人的接吻,讓她麵色一紅。
外頭的侍衛貼心地替她放下了車簾。進了番國皇宮,烏婭也暫時沒來找她的茬,任著下人把她送到了使者公館。
席悠和阿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感歎這裏的鬼天氣。
“奴婢還以為宮裏會有好的避暑方法,沒想到他們都是不怕曬的。”對比她們兩個中原來的,其他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席悠擦了擦頭上的汗,“隻怕這就是對你我的折磨了。”後來一段時間,二人的菜色都是極辣極易上火的。
席悠受不了,準備自己做些吃的,就算每日一點青菜湯也好,隻要不上火就行。就在二人終於適應這裏的生活之後,風紀也跟著來拜訪。
看著簡單的屋子陳設,他皺了皺眉,“那些人虧待你了?你該來找我的。”自己才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這種委屈。
席悠聞言,眉頭皺了皺:“駙馬到這兒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風紀聽罷,這才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抬手讓阿軟出去。阿軟看了席悠一眼,隨後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等到人一走,風紀便笑著走近席悠:“阿悠,我要和你說一件大事。”席悠眉頭微蹙,不動聲色地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你說,什麼事。”
“我準備把烏婭那刁婦給殺了,到時候再娶你,這樣就再沒人能阻礙我們了。”他說著,眼裏帶著莫名的狂熱,“待我登上番國王位,咱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席悠聽完,隻覺得心裏一陣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