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他們膽大包天,竟敢如此欺瞞。朕今日就治他們欺君之罪!”
皇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龍椅。滿朝文武無不肝膽俱裂,天子衝冠一怒,這種怒火並非尋常人所能忍受。
“皇上息怒,龍體為重。”滿朝的官員紛紛下跪,他們希望平息天子的怒火,否則遭殃的肯定不止常大人和他夫人,隻怕他們這些兢兢業業的在朝為官的也會被牽連其中。
“齊鈺!這常逸仙可是你的人?當初你是怎麼跟朕保證的,你的人不僅不讓朕省心,還讓朕顏麵無存,這件事你作何解釋?”皇帝淡淡掃了一眼齊鈺,天子就是如此,萬般事都比不得皇家的顏麵重要。
齊鈺一聽皇帝的話就知道皇帝是想問責,說是說齊鈺的人其實指的就是齊鈺讓他失去了顏麵。皇帝的疑心一起,就算此時此刻常逸仙和席悠飛身從番國回朝,恐怕也不能打消。
齊鈺沉思片刻,對著皇帝一躬身,恭敬地說道:“父皇,常大人和席悠姑娘絕非刁玉樹所說的那種人!我相信他們肯定是因為有事情耽擱了,況且刁大人剛才也說,番國的內亂剛剛評定,想必定是被雜事纏身,無法回國。”
皇帝從鼻子裏冷哼一聲,施施然開口:“雜事纏身?他們是我封國的重臣,食的是我封國的俸祿,難道不應該替朕排憂解難嗎?怎麼反倒跑到番國去,難不成他們的狼子野心藏不住了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此時刁玉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一心想要弄常逸仙和席悠,眼看著這個目的就要達成了,決不能讓齊鈺壞了好事。
刁玉樹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頭,有麵對齊鈺躬身俯首,開口說道:“皇上,齊鈺。明鑒,番國內亂既已平定,於情於理常大人都應該回來複命。若是番國解決不了自家的內憂,他們肯定會派人來求援,到時候我們封國再施以援手也不遲……”
刁玉樹此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齊鈺立刻出聲維護道:“刁大人此言差矣,常大人和席悠姑娘此刻正在番國,番國何必舍近求遠?而且常大人此行就是代表封國,留在番國幫助他們不正是彰顯天子聖德?”
齊鈺看了看皇帝的臉色,又開口說道:“但是刁大人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有證據證明常大人通敵叛國嗎?若是沒有證據就在這兒信口雌黃,恐怕會讓人寒心。”
刁玉樹聽聞立刻低下頭,裝作惶恐不安的模樣開口“齊鈺何出此言,難道微臣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皇上若是不行,可以立刻派人去番國求證.”#@$&
齊聽此無語凝噎,求證?隻怕父皇隻是求證的是他心中所想,而並非事實。
“齊鈺,你有何話說?”皇帝偏頭望向齊鈺。
齊鈺堅定地說道:“父皇!兒臣願以性命擔保,常逸仙絕不是通敵賣國之輩!他不出半月絕對會抽身回國!兒臣也相信以常人的能力絕對會將兩國邦交達到空前絕後的和睦狀態,父皇若是不信,可以靜待半月。到那時自然就會見分曉,您也可以知道兒臣說的是不是假話。”
皇帝不吭聲,看起來似乎是在沉思。
不行!%&(&
刁玉樹見狀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起碼不能讓他們白白等半個月。否則若是常逸仙仔細回國,到時候在針對他們可就難了。
刁玉樹適時出聲:“皇上,齊鈺。並非微臣不相信齊鈺,而是微臣不相信常大人,若是半月之後常大人在番國羽翼豐滿,到時候我們如何拿他問罪?或者半月之後常大人發兵封國,我們又剛當如何?恕微臣直言,到那時免不了是一場血雨腥風,到那時誰來為此事負責?誰又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這個刁玉樹!
齊鈺咬牙,此人伶牙俐齒心術不正,奈何他拿捏住天子的命脈。作為一國之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叛國。
“父皇!兒臣願意立下軍令狀!懇請父皇給常大人和席悠半個月的時間,也給兒臣半個月時間。”齊鈺急急跪下。
皇帝也不願意當著眾大臣的麵讓齊鈺難堪,隻能勉強應下。但是齊鈺知道皇帝隻是不情不願地答應,他的心裏已經被刁玉樹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會在他心裏生根發芽然後長成參天大樹。
其實齊鈺猜測得也沒錯,皇帝麵上雖然答應暫時不追究,給他們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心裏認定常逸仙和席悠有通敵叛國之心,心裏對這兩人是想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