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席悠馬上就要被他們兩個人帶出去了,席悠已經走到門口,卻又突然轉身回來,眼神直直地看著坐在座位上的周業南。
周業南被他這樣一看,也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告訴自己要清醒,眼前的這個人是仇人的妻子,而且現在常常逸仙是犯了大罪,自己的能力也沒有辦法營救他。
席悠眼神定定地看著周業南,一步一步朝周業南走去,距離周業南還有大約四步時,她卻突然跪下,撲通一聲。周業南被席悠這一舉動著實嚇了一跳,但是臉上還是毫無波瀾,眼神卻有些動容。
“周大人,我懇求你,今天救救我的夫君。你知道我的夫君他是沒有罪的,這一切是遭人陷害,如今能救他的,也隻有你了。”席悠雙眼發紅,眼睛裏含著淚水,一字一句都說得極為懇切。
“達人,刁尚書來了!”這時候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前來稟報。這讓跪在那裏的席悠一時間手足無措,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舒宇會到這裏?
如果眼前的周業南還是執意不肯幫他的話,那麼她今天被抓去就是和常常逸仙的一樣的下場,那是一定的。而且他們倆就都必死無疑。
常常逸仙和周業南不一樣,周業南隻是心中有一份積怨,而常常逸仙卻是為了權力心狠手辣。
他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黨派的,又談什麼同情憐憫呢?
“你們先把常夫人帶下去,帶到側房,不要聲張,就當沒有來過這個人。”周業南一聽舒宇來了,心中自然也有些慌,不做多想,先把席悠藏起來才最為重要。“刁大人。你來我府上作甚??”周業南冷冷道。
“我知道你不願意與我為伍,但是常逸仙這件事已板上釘釘。你曾經是她的手下敗將,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難道你現在不想借此為自己出一口惡氣嗎?你是通判這事兒由你直接負責你完全可以……”刁玉樹今日來,就是挑撥離間的。
“你不會再說了,是我曾經輸給他常以前曾經也年少輕狂,但比武我比不過他我一點兒不覺得丟人,但若是用什麼陰謀詭計的去陷害他,我自是做不到的。刁大人,咱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您是尚書大人,我不過一個通判。來人,送客。”
刁玉樹本來想發脾氣,這周業南難真是不知好歹,突然聞到了空氣中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熏香,這個香料唯有一人愛用,難道……
“既然周大人不屑於我為伍,那刁某隻好告辭了,您可別後悔。”刁玉樹微微一笑,拂袖離去。
這般好打發,讓周業南大吃一驚……
“出來吧,你也聽到了,我不會刁難常逸仙呢,但我也不會幫他,你走吧,我隻能盡我所能護住他,牛肉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周業南背過去,對席悠冷冷說道。
席悠也知道,不可能立馬說服周業南,見好就收,轉身離去。
出了周府,席悠很悵然,接下來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救常逸仙迫在眉睫。
誰知他一出手,就被人盯上了,今日他為了見周業南換了一身衣服,熏了想,可這香味卻讓刁玉樹聞到了。
他安排了小廝埋伏在周府門口,就是想活捉席悠……席悠突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他一轉身,就被一眾人團團圍住,“常夫人,跟我們走一趟吧!”一眾小廝意味深長看著阿習,席悠隻覺不妙,轉身想逃,卻被帶頭人一掌拍暈。迷迷糊糊中,席悠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她感覺到自己的後頸一陣的劇痛,可能是因為不久之前那個人的一掌。
是啊!不久之前她被人打暈了,席悠想到這裏,立即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結果沒站穩,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跌落在地上之後,她終於徹底地清醒了過來?,席悠扭過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的擺設全在陌生,是一個自己毫不熟悉的地方。
她又看了看自己剛剛跌落下來的地方,自己是從一個黃花梨木床上跌落下來的。
正當她仔細想,到底會是誰派人抓了她?這裏又是哪裏的時候?
門外突然響起了幾個女子的聲音,其中有一個很是熟悉,嬌嬌柔柔的,另外兩個則是恭敬地回應著。
從這幾個聲音裏,向來聰明地席悠可以猜得出來,一個肯定是主子,另外兩個則是下人。
席悠不顧跌不下來的疼痛感,不緊不慢地向門口走出,整個人貼在了門口處,悄悄地聽著門口外麵那幾個女人的對話。
“夫人,您慢一些,不然大人又該擔心了。”
“我知道,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