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濤這一次突然發難,倒是給淩宇提供了一條新的思路:如果這家店被執法部門給查封了,又會上演什麼好戲?
不管怎麼樣,這一切都算不到自己的頭上:首先,這是係統弄出來的BUG,怨不得別人;其次,係統限製了自己的活動範圍,即使自己有心去修複這個BUG,也是鞭長莫及。
相較於飛虎幫上不了台麵的行為,馮濤這一招才稱得上高明,以法律作為武器,一劍封喉。
薑彥平倒沒有想這麼多,就是單純而堅定地站到了淩宇這一邊,冷嘲熱諷道:“馮家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就這麼心甘情願地給錢家當狗嗎?”
馮濤絲毫不為所動,冷哼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薑彥平再怎麼失勢,也是一城之主,一幹警察可沒有馮濤這麼大的膽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生怕卷入這場刀光劍影的紛爭之中。
薑彥平冷冷地望著馮濤,一語雙關道:“玩過梭哈的人都知道,All in其實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因為一旦押錯了,就會賠得連底褲都沒有!”
馮濤自然能夠聽出薑彥平的弦外之音,針鋒相對道:“隻有上場的人,才有資格說All in!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恰恰說明這裏有鬼!”
說罷,馮濤揮了揮手,示意大家準備行動。
一幹人聯想到飛虎幫幫眾的慘狀,生怕自己也中招,一時間不敢隨便亂動。
馮濤見狀,怒形於色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緊出示一下營業執照。否則,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淩宇不會七十二變,自然拿不出來,用一種“請隨意”的眼神望著馮濤。
馮濤看到淩宇這副置身事外的作派,反倒有種“請君入甕”的感覺,哪裏敢魯莽行事,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僵持著。
恰在此時,趙汝成大步流星地趕了過來,將“新鮮出爐”的營業執照遞了過來:“馮隊長,你是在找這個嗎?”
一般人可不像馮濤這麼旗幟鮮明地站隊,很多情況下,“城主”這個頭銜還是很有說服力的。錢明軒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趙汝成會親自去辦營業執照,未能提前跟工商局打招呼,故而讓趙汝成撿了漏,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營業執照。
馮濤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臉色不由沉了下來。雖說對方有些投機取巧,但畢竟成功了,從而讓自己失去了查封店鋪的正當理由,隻得不情不願地說道:“我們撤!”
淩宇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如同及時雨一般的趙汝成,萬能雜貨店若是被警方查封,自己失去了做任務的場所,無非就是兩個結果:要麼嗝屁,要麼自由。
當然,係統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前者的可能性明顯更大一些。淩宇現在麵臨的情形,就跟美國革命家帕特裏克.亨利曾所說的一樣:“不自由,毋寧死!”
隻不過,淩宇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即使趙汝成沒有及時趕到,係統也應該留有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