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其他義工幫我推餐車上去,我跑到了病房,到那後,我見到醫生和護士圍在裏麵,站在門口,我慢慢地走過去。
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晚晴,你思想放開點,沒事的!”,其中一個醫生說。
旁邊的護士都安慰晴姐說:“晴姐,你不要害怕,一定要堅強,意誌力這個時候很關鍵的,知道嗎?”,其他的護士也都安慰著晴姐。
我聽到後,心裏突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慌亂的不行,渾身都在哆嗦。
她被傳染不奇怪,她總是那樣什麼都不顧,有時候病人被病痛折磨的,拉她的手,她就湊上去安慰病人。
“我沒事的,不要擔心我,我正好要親身體驗這東西到底怎麼回事呢!我看看到底是它厲害還是我厲害——”,晴姐笑著說,她那個時候很樂觀。
可是我聽著傷心的不行,那不是小事情,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說出事有可能就出事了。
想到她這麼好,如果她出事了,我,我恐怕不能活了。
她不會出事的,不會的。
當時晴姐已經掛了水,她當時還是早期,病情不是很嚴重,就是發燒,但是已經被確診是被傳染了。
後來大部分的醫生和護士都出去忙了,晴姐讓他們趕緊出去,不讓他們留在那裏,隻留了一個護士在看著她。
他們走後,我就那樣站在角落裏。
我腦袋懵懵的,後來那個護士讓我看下晴姐,她要出去彙報情況。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晴姐的臉,她戴著口罩,在那裏看著我。
我看到她眼睛的那刻,忍不住,悲嗆地哭著,頭轉到一邊。
“不哭,你怎麼跟個女孩子似的?”,她說後,我忙點頭,然後用胳膊擦了下眼淚說:“你,你不要害怕,你不會有事的,你人這麼好,不會有事的——”
“你趕緊出去,不要在這裏!”,她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看著她搖頭說:“我不走,我要照顧你,我哪也不會去的!”,我走到她麵前,我說:“我們永遠是好朋友,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堅強,你家人,周蕾,他們都在等著你!”
她點了點頭,溫柔地說:“嗯,沒事的,我死不了的,哪有那麼容易死啊?沒多大事的,不過你離我遠一點,聽到沒有?你還想不想再見到我?”
我點頭,她說:“到門口那邊坐著!”
我不敢惹她生氣,我忙走到了門口,然後站在那裏盯著她看著。
晴姐轉過臉去,閉上眼睛。
我當時不停地祈禱,上天如果你要懲罰就懲罰我,晴姐是個好女人,她男人在外麵有女人,她很苦悶,是我勾引她的,不關她的事,我是個混蛋,我本來就是個混蛋,我見到她腦子裏就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懲罰我吧,求你了!我是男人,她是女人。
周蕾給我又打來了電話,她知道了晴姐被感染了。
在外麵,我接了電話後,周蕾就哭的泣不成聲地說:“林哥,我大嫂怎樣了?我要死了,我大嫂要是出事,我也要死,我不活了,林哥——”
我不停地安慰著周蕾,我告訴她沒事的,晴姐不會有事的,可是周蕾就是一直哭。
後來周蕾被她家人強製掛了電話,周蕾哭的幾乎暈厥過去。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都守在晴姐的病房外,時刻關注著晴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