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打了個哆嗦,狠狠地抽了口煙。
後來,我又想到了那個王醫生,我想你他娘的啊,你以後不要打擾她了,她都不喜歡你,你不會得逞的,詩歌是很美好,我上中學的時候也是個文學愛好者,也喜歡詩歌。年輕的男人的身體也是很美好,可還是豪門美好吧,開豪車,住豪宅,花不盡的錢財,女人哪有不喜歡這些的呢?
我想到了海子的那首詩。
當我痛苦的站在你麵前,你不能說我一無所有,你不能說我兩手空空!
而我不得不承認,當我痛苦地站在你麵前,我的確一無所有,我的確兩手空空。
半個月後,隔離區撤出了,最後的一個病人也出院了。
非典被戰勝了,要走的那天,我們所有人擁抱,然後抱在一起哭泣,那是喜悅的眼淚,我為我當初報名來這裏感到無比自豪,如果沒有這樣的經曆,我不可能有後來的一切,那是對於我的人生影響最深刻的一件事情。
在這裏,我體驗到了生死,我體驗了我個人的愛,體驗到了人間大愛,體驗到了善良的美。
回去後,我房租因為當時沒錢交,房東把我東西都給拿到他的倉庫裏了,他把房子重新租了出去。
房東說我雖然做了有意義的事情,但是實在抱歉啊,日子過的緊吧呢,不得不如此。我非常理解他,跟他說不好意思。
那天,我背著我的東西在這個城市走著,我不知道要去哪裏,這個繁華的崇州城沒有一處屬於我的。
車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陽光燦爛,天氣已經很熱了,我打開箱子翻出我夏天穿的衣服,發現上麵都長黴了。
我並不會為我的境遇感到沮喪,因為在我心裏,我做了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在那個很單純的年紀。
我重新找了個房子,交了房租後,身上還有幾百塊錢,還好,我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
重新住下來後,那兒離晴姐在外麵的別墅不遠,那會我知道她第一次帶我去她家那兒有可能是她在外麵自己住或者和她老公住的,因為她公公婆婆家在新城區那兒住。
那些日子,我開始找工作,工作一時沒有著落,我想到了晴姐跟我說過的事情,說她父親想要個兒子如何的,我想我也許該去看看她父親,不管怎麼說,晴姐在我母親生病,我們沒錢的時候幫過我們,而我也應該為她做點什麼,這個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她當初也很希望我這樣做。
我打了那個電話,是照顧她父親的保姆接的電話。
其實在心裏,我還是很想再見到她吧!
的確,我再次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