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在台上講述她和其他醫生如何與非典做鬥爭,其中有他們從事醫療事業的理想,責任和信念。
她在電視裏的時候很嚴肅,很端莊,口才很好。講述自己被感染的時候,她輕描淡寫地帶過,在她看來那不值得大書特書,那是她應該去做的,就算不是她,是其他醫生,他們都會勇敢地去麵對,因為在他們看來,在那個時候,病人的安危比他們的生命更重要,那完全是一種忘我的狀態。
後來,她特別感謝了義工,說還有很多義工值得接受這份榮譽,說雖然我們不是醫護工作者,但是我們和他們一樣不顧生死,傾其所有的青春熱情,和他們戰鬥在一起,說我們是一群非常值得敬佩的年輕人,她把我們在附院所有的義工的名字都念了出來,按照登記的時間順序,念到我名字的時候,我打了個哆嗦,我突然挺直了腰板,仿佛我也在現場那樣。
我想如果不是她念出我們的名字,是沒有人知道我們也曾經參與了非典抗擊工作的。
在小賣鋪裏,我真想跟他們說,我就是林躍,我看了看周圍,周圍很多人在看電視,那些人都很激動,有人說如果沒有這些醫生,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他們是一群最可愛的人。
表彰大會結束了,我慢慢地走開了,我沒有回住的地方,而是走在街道上,那天是我最自豪的一天,我想如果將來還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還能做的事情,我一定踴躍報名。
當然最好還能跟晴姐並肩作戰,和她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什麼苦都可以吃。
手機響了,是曾經一起戰鬥過的陳醫生打來的,他在電話裏說:“小林啊,你在忙嗎?”,我說不忙,我在電視裏也看到了他,他說:“這樣,出來吃飯,我們要聚餐,好好慶祝下,你一定要來,其他義工也都來了!”,我自然是想去的,我也不可能推辭。
我說好的,於是掛了電話後,就打車去了。
聚餐在崇州最好的一家五星酒店舉行,後來我知道是晴姐請客,當然了她有這個能力。
到那後,我看到宴會廳裏擺了好多桌,當然這是他們小範圍的聚會,不是所有人都到場的。
之後,他們還會聚一次。
我見到了晴姐,她在那裏跟旁邊人笑著交談,大家都很開心。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和菜。
那些護士和醫生見到我後很親切,我跟他們握手,擁抱,他們都還記得我,我也記得他們。
陳醫生見到我後摟著我說:“到你晴姐這邊來坐!”,這個時候旁邊有幾個小護士在那裏笑著說什麼,意思是我喜歡晴姐,她們知道的。
晴姐的旁邊有個空位,我被安排坐下。
陳醫生開玩笑地說:“晚晴,你出事那會,這小家夥差點哭暈了,你說你啊,到底要害多少男人哦!”,晴姐忙笑著說:“你說什麼啊?我是救你們男人,我怎麼害你們男人了?”
“你好好救救這小家夥吧!”,陳醫生跟她很熟,因此也不管她是豪門兒媳,在一起開著玩笑。
我在那裏特別不好意思,臉都紅了,有個小護士說:“林躍,你臉都紅了,你看你害羞成什麼樣了?”,我抬頭看著她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你們就喜歡捉弄我,在醫院裏的時候就是,你們不要瞎說,我是尊重你們所有醫護工作者,如果你被感染了,我也會落淚的,大家都是一樣的!”
“我要是被感染了啊,我也成英雄了,不過啊,你還是不要為我哭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那護士笑著說,我也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