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亭子裏麵,她轉了過去,靜靜地看著前方。
她冷冷一笑,而後抬起頭,帶著醉意看著我說:“叫我聲姐姐!”
我麵無表情,看著桌上的酒和菜,抬起頭看著她。
“我問你一個事情,如果不是那樣,就當我還很幼稚,那天我去醫院找你,站在下麵,從你的辦公室可以看到那兒,你是不是早已知道我站在那兒,我從早上九點多一直站到中午——”,我停頓了下。
她低下頭,平視著前方說:“他是我同學的弟弟,過來看病,我請他吃飯而已,我是不想跟你繼續了,才沒有跟你說話,就是這樣,我不想跟你繼續,我怕了,我不敢偷了,跟那個沒有關係,你不要多想了!”
我聽後閉上眼睛,喘息著,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認為她說的是真的。
想到因為那個場景,我遭受了那樣的痛苦,我猛地拿起桌子上的酒,一口氣差點喝光了,好像是梅子酒。
我喝後,喘息著,看著她憤怒地說:“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就這麼殘忍嗎?你喜歡我痛死嗎?你知道不知道,骨頭都碎了!”
她低下頭,手摸了摸頭發。
“你真的好殘忍,你要跟我分開,我沒有說要纏著你,我那天隻是想去跟你道個別,把話說清楚,你跟我說清楚,我不會再纏著你的,你沒有必要借那個機會刺激我,董晚晴,你真的好殘忍,心好狠,你可以忍受我痛苦那麼久,你卻不告訴我真相,你在看到我胳膊掛在脖子的時候,你過後也沒有跟我說,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無情起來的時候實在太狠心!”
我手捶到了石桌子上,她忙說:“你不要再打桌子好嗎?”,她以為我又要發作,她忙抬起頭,惶恐不安地看著我。
“不要再說這些話,你大可放心,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眼淚,你就是個殺人不見血的狠心的女人,我那次出來後,我什麼都想好了,不會再跟你有什麼,我想如果再跟你下去,我會死在你手裏的,我會找一個更適合我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會好好過日子,我還年輕,我不想這麼早就被你摧殘致死!”
我站了起來,那酒後勁還挺大的,後來我知道是直接用梅子泡的白酒,我晃了下身子,站不穩,我手扶著桌子冷笑了下說:“你很喜歡情調啊?這樣的雪夜,喝著梅子酒,也許對你來說,愛情就是你的情調,可是我不要這些,我要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可以陪我相伴到老的女人,給我生兒育女,我疼她愛她,孝順她父親,當成自己的父親那樣,不是要跟她玩,就算開始我沒有想過這些,但是我現在要的是這個,我不要這些狗屁的情調!”,我轉身走開。
走出亭子,站在亭子邊上,雪落在身上,我回頭看著她,她低頭在那裏,一動不動。
想到我第二天要走了,腦袋懵懵的,酒後吐真言,的確如此,又想到她天晚上跟我一起度過的時光,我說:“董晚晴,你知道嗎?我愛你,我很愛你,我不得不承認,我愛你,就算我恨死你了,我也不得不承認,我愛你——”,我當時感覺要醉倒,一瓶酒給我一口氣喝光了,我欲哭無淚地說:“我有什麼辦法呢?可是你不屬於我,我想你的時候,我要瘋了,可是我不能一蹶不振,我永遠忘不了那些混蛋打我,羞辱我,我要振作,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不說,不代表我不在意,我不說,不是我忘記了,所有的一切,我都銘記在心裏,我要讓他們一點點地償還,我要成為崇州王,我——”,我冷笑著說:“你是想笑話我嗎?你得逞了?你又讓一個男人為你瘋了,是嗎?你認為我永遠都不可能靠自己成為那樣的人,董晚晴,你給我聽著,你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你有的,別的女人都有,你不要認為你扭著屁股,我就會乖乖地過去,我不會了,你也不要認為你再說溫柔的話,我就會上當,我不會的,你這個壞女人,你——”,我踉蹌地走了下去,突然坐到廊子下麵的台子上,我扶著柱子,掏出煙,點上,靠著柱子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