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眼,心裏酸楚的厲害,我知道你是有家庭的女人,你是要回去的,你的世界屬於你自己,不屬於我。
有時候想,我還不如你那些病人,你那些病人膽子大的,還能找各種理由去讓你給檢查檢查,挑逗挑逗你,說幾句想讓你麵紅耳赤的話,看著你那烏黑的眸子,過點嘴癮。我天天要忍耐著,壓抑著——
可是你幹嘛還要來阻撓我的生意?我越想越火。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皺起眉頭,不想再看到她那張讓人抓狂,卻無可奈何的臉。
我猛地轉過去,凶狠地說:“不要在再管我的事情,如果我的生意被你阻撓了,我會不顧一切的,我會讓崇州人都知道,你跟我偷了,你跟我睡了,周家的兒媳婦寂寞發瘋了,我什麼都不怕,如果你要那樣做的話!”
說過後,我就轉身走了起來。
真是火大了,她來警告我,威脅我,要把我生意給壞了,然後半推半就地挑逗我,誘惑我,讓我有了感覺,本以為會那樣,現在竟然說她要回去了。
一直走到住處的樓下。
旁邊是個公園,很熱鬧,不少中年女人在那裏跳著廣場舞,小孩子在那裏玩耍。
我沒有上樓,往廣場上走去,看著如此祥和快樂的場景,這裏屬於他們。
對於寧州,我感到太陌生,這個城市沒有任何讓我喜歡的,我想回崇州,或者南源,我一個人在這裏感到很孤獨,尤其夜晚來臨的時候。
男人也許表麵上看來很強大,其實內心也不過跟女人一樣,很多時候強大是因為身為男人,當你要脆弱的時候,你要認慫的時候,你就要提醒自己,我是個男人,我不能倒下,我要扛起來。
生活的磨難,創業吃得苦,我並不在意,就算吃再多的苦,如若能夠有一個愛的人,陪伴在你身邊,你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動力,什麼都不怕,而那個人,我多麼希望是那個女人。
我後悔自己愛上這樣一個女人,我也怕自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一個女人。
那種心情說不清楚。
本來開始想哄哄她,讓她不要搞破壞,我這生意做的好好的,不是過家家鬧著玩的,我在正兒八經的創業,我忍受了那麼多,我想出人頭地,我想有朝一日把他們踩在腳下。
可是現在一切沒有按照我預料的來,我的計劃泡湯了,我抱著她,吻她後,發現又回到了往日的思念之中,沉浸在過去的愛裏。
有個小孩子踢著足球過來,我輕輕地踢了過去。
坐到長椅上,我點上根煙,在寧州的很多夜晚,我一個人時常坐在這裏。
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她,想她在隔壁的城市還好嗎?她睡了嗎?她在幹嘛?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每當想到這些,就心痛的不行,可是我知道我必須要去忍耐,這人生啊,有時候沒有辦法。很多時候,想她有愛過我嗎?也許有,也許是一時衝動,也許她的愛是淺薄的,而我用情太深。
想到花穀的時候最開心——
突然有包碰著我的臉,我抬起頭來,看到是她。
她站在我麵前低頭說:“你在思考人生嗎?”
我沒有想到的,她會回來,我低下頭說:“跟你有什麼關係?”,雖然這樣說,其實心裏切喜,她就是這樣的女人,讓你摸不著頭腦,你的神經似乎一直是在被她調動的。
“春風沉醉的夜晚——”,她看著前方說,是啊,春風沉醉的夜晚。
“你看過那篇小說嗎?我們中學課本上有,《春風沉醉的夜晚》,我很喜歡,很美好,一個窮困潦倒的文人,寫文度日,和那個女房客,產生了朦朧的愛情,很美!”,我喜歡跟她聊這些,似乎我想讓她帶著我回到她的過去。尤其聽她講她上學的時候,我就特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