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的一家醫院用了我們公司生產的心髒支架,結果病人發生了排異反應,生命垂危。
我們的產品價格適中,而且一直質量很好,很多收入不高的人,一般往往會選擇我們的產品。那個國家在歐洲屬於落後的。
我們一年多前打開了那裏的市場,也算是走入歐洲的第一步,雖然價格不是很貴,但是在公司開會的時候,我一再地強調,質量是第一位的,產品到了病人手裏,就要保證生命安全,對於這點,我從開始就是堅決不能動搖的底線。
而且這款產品之前很多醫院用過,都沒有發現問題。
接下來,那家醫院還有那個國家的其他醫院陸續有使用我們產品的病人發生排異反應。
當地已經成立了調查組,我們也非常緊張不安,立刻成立了事故負責小組,前去歐洲。當時那邊已經鑒定確認是我們的產品引起病人的反應。
當時我本來也想過去,但是我不能過去,我認為這多數是周家的陷害,我們的產品不管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因為正常的產品是經過檢測,經過臨床試驗,之前使用的病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我過去了,很有可能直接被當地給扣押了,而且對於當地的形勢,我不是很清楚,萬一周家跟對方有什麼合作,到時候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在美國的辦公室裏,我召開電話會議,我對所有領導層說,不惜一切代價,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我們內部的原因,是我們自己人出了錯,那我們要承擔責任,絕對不推卸任何責任。
這些年,我見過太多人在麵對這類事情上,遮遮掩掩,請水軍,明明是自己的責任,為了躲避,混淆視聽,這對於我來說接受不了的,我曾經無比恨這樣的人,在我們麵對這個事情的時候,我絕對不允許自己這樣,如果我這樣,我會無比討厭我自己,而我是接受不了這種選擇的,沒有什麼比我討厭自己更讓我感到痛苦。
過後,我在那裏抽著煙,關注著事情的進展。
公司的股價直線下跌,三天後的那天是跌停的,其實對於我個人的損失,我不是最在意的,我在意的是公司的名聲,是讓選擇了我們的股票,看好我們的人虧損嚴重,花穀公司能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著好名聲,質量過硬,這些年,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它,像我的孩子一樣,從最初兩間小房子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我付出了太多,投入了太多的感情。
新聞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很顯然周家在其中發力,很多媒體歪曲事實,美國這邊的媒體更是沒完沒了的報道,華爾街日報都報道了這個事情,按照這樣的形勢,在事情沒有調查出來之前,有可能我們就要退市了。
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美國的金融機構會對我們進行調查,會以我們欺詐股民的行為起訴我們,如果罪名一旦成立,我們會麵臨巨額罰款,有可能會讓我們傾家蕩產。
想到這些,我感到壓力很大,這麼多年的心血難道要毀於一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