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在那裏說:“你怎麼了?你別哭啊,不哭的!”,小憐摸著我的頭發,我忙回過頭去,燈光下,那個女人也站在旁邊,小憐不停地給我擦著眼淚。
我忙站起來說:“哦,我想到了以前的一個叔叔,我跟你說過的,老權叔!”,花穀是個跟周圍的村子都不同的地方,這裏有很多故事,有很多不一樣的人,有過很多傳說,雖然過去窮,可是人們很多都有些想法,人一有想法,這人生要麼好,要麼就不是滋味了。
我忙自己擦了下眼淚,然後看著小憐淡淡一笑,小憐點頭說:“嗯,是很可憐的人,這個世上有很多可憐的人,不哭了!”
那個女人轉了過去,就那樣走了回去,看著她的背影,小憐跟我一起望去。
第二天,我們一起出去玩的,我,小憐,她,沐沐,主要是帶沐沐玩,她們說想做一次春遊,像小時候那樣,我就跟著她們,我們就那樣走在山間,她們在一起摟著,走著,說這話,我走在後麵,一會看看這裏,一會看看那裏,我有些夢遊般的狀態。
恍惚中,小憐喊著我說:“你快過來,你過來,那邊有個人跟你好像的!”,我隻是一笑走了上去,小憐在那裏指著給我看,有些遠,不過能夠看清楚那個人,是個流浪的人,穿著破破爛爛的,我說:“是挺像的,去給他點錢和吃的吧!”,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小憐急著說:“剛才從我們這邊過去的,是很像的,好像你哦!”
董晚晴靜靜地愣在那裏,我沒有當真,我一笑說:“也許吧,不管這些,去給他點錢和吃的,我去!”,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那個人被我們嚇的跑著,我想也許是精神出問題了,在他就要拐到樹叢中的另一邊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下我們,在那刻,我愣在了那裏,的確太像,我想我們也許出現了幻覺吧,也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活在了夢裏了,那個林躍後來經曆了一些變故,傾家蕩產,女人也離開了他,什麼都沒有了,精神出了問題,在山裏遊蕩著,那個是真實的自己,我的夢在他的身邊飄著,夢境和現實交織的刹那,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
後來,我們繼續前行,小憐一直在皺著眉頭說怎麼有這麼像的人呢?我沒有說什麼,董晚晴也沒有說什麼,期間,我和她的目光交彙的時候,她像觸電般地轉了過去。
再後來,她跟小憐說:“小憐,你爸媽如果想在崇州好的酒店辦酒席,你就答應他們,不要讓家人失落,他們一輩子就是為了兒女!”
每當董晚晴跟小憐說這些,小憐就皺著眉頭,不願意去麵對,不願意去說,小憐的心情我理解,她是認為對不起她,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我跟她沒有關係,人家不稀罕的,你有什麼感覺對不起她的呢?
“姐,我不想那樣,還是不要那樣了,這個對於我來說不重要的,姐,我,我對不起!”,說著,小憐都要哭了,董晚晴忙皺起眉頭摟著小憐說:“傻孩子,你說什麼呢?你不要這樣說,姐心疼的,這個事情跟姐沒有關係的,你好好的,你們好好的,姐不是還說,要個孩子嗎?對不對,別這樣說,小憐,你在我眼裏跟別人不同,別說已經這樣了,就算是過去,你這樣,我都不會怨恨你,何況現在,我怎麼會呢?你對人那麼好,那麼的善良乖巧,我要是男人,我肯定拚命地想追求到你,把你娶回家來,一定會好好珍惜,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