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胸口都是眼淚,內衣都被她給哭濕透了,身體還在那裏不停地動著,似乎是借著哭,故意往我懷裏鑽,需要我抱抱,我摸著她的頭發說:“能不能不哭了?哭的我心煩意亂,心髒病都要發作了!”,她聽後嗲嗲地,乖乖地說:“哦,我不哭了,心髒疼嗎?”
我皺起眉頭說:“疼,感覺自從認識你的那天起,心髒就飽受折磨,看起來還算年輕,但是心裏已經蒼老了,支離破碎,被你反複地蹂躪,你個狐狸,你——”
“對不起,對不起好不好?錯了,打我下!”,她握著我的手,摟著我,摸著我的臉,特別心疼的感覺,她自然是知道我為她受的苦,她生病後,我去上海看她,我每天都為她的病情擔心,想盡一切辦法,我在花穀音樂節上唱的那些歌,後來她好了,我因為愛而不得說的那些帶著怨恨的話,她這麼聰明的女人,她什麼都清楚,她看到了那個男人為她肝腸寸斷。
“你不要哭就好了,就知道哭!”,我靠在她的懷裏,感到踏實了,受到的傷痛一點點得到了撫平。
“知道了,我不哭了,乖乖!”,她說著,忙上來,然後把我摟在她的懷裏,手直接像抓犯人一樣摟著我。
“這樣不方便睡的!”,我說後,她就開心地鬆開我,然後手給我撫著胸口說:“現在平靜點沒有?我幫你按按……”,我閉著眼睛,她對我太好了,讓我很不適應,曾經那樣跟我打打鬧鬧,跟我使性子,跟我鬧來鬧去的女人,現在這樣,乖的像隻小綿羊一樣。
我抓住她的手,睜開眼睛看著她,她看到我看她,她竟然害羞了,不敢看我的眼睛,眼睛裏帶著欣喜,我也忍不住笑了下,董晚晴見我笑就上來吻我,溫柔激動地說:“我想你想的要瘋了,我每天都很痛苦,我不要你跟別人好,我就要你,跟我好一輩子,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再也不會,好不好?”
我躺在那裏看著她,非常平靜地說:“不要去想以後的事情,一切隨心就好,我害怕那些承諾,再說,我是男人,我不要一個女人給我什麼承諾,大家有緣相識,如若能夠在一起一輩子那是幸運的事情,如果不能在一起,就——”
“你沒有信心了嗎?是不是感受不到那愛了?”,我知道她害怕這個,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害怕這個,沒有了曾經的心動,沒有了那些愛,男女之間還能有什麼來維係?我們之間還有沐沐,可是除此之外,也不過是兩個人而已,以後彼此會有各自的生活。
“接下來再說吧!”,我不想兩個人立刻回到過去,我認為我們之間應該有個過渡時期,去冷靜,去想下過去的事情,也許我是害怕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受這樣的折磨,無論如何,那滋味太痛苦。
“嗯,我聽你的!”,她躺到我旁邊,我們靜靜地躺在一起,兩人接下來都不說話,我一直期待我們能夠回到過去,可是現在,我似乎並沒有那麼多的欣喜,也許我要平靜下,我要冷靜下,我似乎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她一直都睡不著,我都快要睡著的時候,她還在輕輕地動來動去,後來,迷糊中,我摟著她,吻了下她的額頭說:“早點休息吧,太晚了,今天忙了一天,太累了!”,那天我喝過酒,很困,其實是因為踏實了,這麼些日子以來,我太累了,我想好好地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