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入耳,男子鄭重點頭,抬頭的時候卻見那出塵少女已被剛才的人拽著衣角行出了很遠。
再要望,已然超出了他的視線邊緣。
“別拽著我呀!”
慕初月好不容易才把衣角從蕭瑾言手裏解救出來,隻覺得他的力氣大得驚人,那塊料子都被揪變了形。
她抬起小臉正要聲討,卻聽罪魁禍首先發製人,言語間隱有薄怒。
“以後不準從其他男人手裏接東西了。”
“蕭大公子,朋友還管得了這麼寬?”
慕初月擎著壞笑,嘴角緩緩勾起。
蕭瑾言被伺機挖苦,趕忙組織語言,但眼神卻因為心虛有些飄忽不定的。
他已經有些後悔剛才說出先做朋友那番話了。
現在倒好,一遇上事兒慕初月就用“朋友”兩個字來拿捏他。
著實憋屈的慌!
“這是朋友應該做的,剛剛那男人擺明是想占你便宜!”蕭瑾言義正言辭的,“遞東西直接放台子上不就好了?還非得放掌心”
說罷,拎起慕初月白嫩的小爪子就把傭兵徽章往裏塞。
這雙標用得好不明顯!
慕初月也不說破,隻默默將東西揣回空間袋:“接下來你要去哪?我打算去一趟嵐都拍賣場。”
話裏的意思也不是急著趕蕭瑾言走,而是單純的詢問一下意見。
畢竟要往哪去是別人的自由,出於禮貌也該打聲招呼不是?
“我和你一起去,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被人給賣了。”言語間一副全是為你好的樣子。
慕初月點頭同意。
多個人一起,怎麼也比一個人安全得多,萬一和拍賣場的人談崩了,也有底氣耍橫不是?
不過待會應該總不能以學院學生的身份去和熊煒掰扯吧。
就算她硬說自己是那位煉丹師的帶話人,別人老奸巨猾的,也未必肯相信。
思及如此,慕初月在一條巷口停下,覺得在裏麵換裝的話肯定沒人會注意。
便對蕭瑾言道:“幫我擋一下,很快就出來。”
蕭瑾言從巷口看進去,裏麵黑洞洞的一片,以為某人方才水喝的多了,要在裏麵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遂尷尬點頭,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一個反身就將巷口堵住,連雨見和包子也被他趕到了外麵去。
慕初月見他答應得幹脆,也不作他想,直接背對著巷口就把煉丹師袍服往身上罩,嘴裏喃喃:“別回頭啊。”
蕭瑾言誤會的更徹底了,一片紅霞直逼耳根,啞聲應道:“嗯。”
慕初月穿戴整齊,揚聲道:“我好了。”
蕭瑾言回頭,隻見她又把寬大的帽簷搭下,整個人完全被籠罩在陰影中,半點看不出原本的身形。
他這才知道,自己完全是誤會了。
神特麼的“不可描述”!
“偽裝?很聰明的做法。”蕭瑾言絲毫不吝溢美之詞。
慕初月笑笑,聲音變得蒼老嘶啞:“一會可別給我弄穿幫咯,蕭大公子。”
“好。”
熊煒略微發福的身軀陷進沙發,嘴角下垮,一臉抑鬱。
眼周一片青黑,顯然昨夜又沒睡上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