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角度來看，少年倒也是不傻。
慕初月暗覺好笑，到底是個小孩子，心性終是不能和真正的有閱曆之人相比：“所以你這便是想當煉丹師了？興許我心情好，也未必不能將你收到門下。”
慕初月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哪怕腦袋再轉不過彎的人也都懂了她的意思。
隻是她看起來真的太年輕了。
這話倒是說得好，可真的能當真嗎？
慕初月和蕭瑾言的外貌本就出眾，方才當他們停留在少年身邊的時候便已經吸引到了人群中大多數人的注意。
所以慕初月此時與少年的對話，自然也一字不漏的被眾人聽進了耳中。
眾人的想法幾乎太大的出入，他們和少年起初想的一樣，皆是因為她的年輕而生了輕視之心。
單憑她這麼年輕的資曆便膽敢大言不慚的收徒嗎？
而且，以慕初月的年齡來看，已經不單單是用年輕來形容了，分明就是年幼！
縱然她煉丹師的身份沒有水分，但又能達到了什麼樣的水平呢？
要知道，現在這出地方可不是平日裏連煉丹師影子都很難見到一個的東雙城，而是正在舉行著一場覆蓋臨近幾個國家煉丹師的聚會！
不說那些路過此處順便來參加這聚會的人們，此時在場少說也得有幾十名煉丹師吧！
就憑慕初月這樣一幅年幼的模樣，還真有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滋味。
在場除了精英二班中本就了解慕初月煉丹水平的人，其餘沒一個人相信她有收徒的能力，都是將她的話給當成吹牛罷了。
不過少年並不這樣認為。
更確切的說，是他現在不這麼認為了。
因為從慕初月的眼中他可以捕捉到令人無法質疑的自信，正是這份源於骨子裏的自信，使得少年在這短短時間內鄙棄了心中的所有懷疑。
精神的力量終是無法衡量的！
所以少年便是信了。
“我名周一凡，一個人的一，平凡的凡。想要入得這煉丹之道，懇請您能收得我入門下，一凡深知自己資質愚鈍，但母親自小教誨我凡事必得吃得眾人不能吃下去的苦，最終才能成事。”
“一凡想，這煉丹一道定也超脫不了這個道理罷！”
少年答得鏗鏘有力，字字句句皆是清晰的敲擊到了在場每一個人耳裏。
此話一落，圍觀者中很有一部分人發出噓聲，想必是在感歎這少年生得眉清目秀養眼好看，可怎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竟是被如此一名麵相稚嫩的少女三言兩語就給騙了去。
因此言語之中不免多了幾分吹噓和可惜，勸誡之聲三兩響起，半點沒有避諱慕初月尚且在場。
“小子唉！你可清醒著點，被說當不成人家煉丹師大人的追隨者，結果還被人給哄騙去做了那端茶倒水的下人！”
“就是啊我們這些個站在這裏的叔叔姥爺輩兒的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就被人給騙了！你看她才比你大了多少，就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要收人當徒弟，想也是半點不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