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破罐破摔吧!”一邊說著,穀靈姐弟二人又拐過了一個彎,前方是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寬路,足可以容納兩個四人轎並排通過。心頭寬慰,兩人也不再計較有人跟著沒人跟著的怪異感覺了,直朝著已在不遠處顯露出一道尖角的高聳建築快步過去
那裏,就是穀家近些年才啟用的藏書樓。
新的藏書樓。
建築相當巍峨,一眼看過去,估摸得有十多層高!從外觀上就可以判斷,其內部每一層的麵積勢必也是不小的。
縱然這些年裏穀家的小輩都已經是不止一次來過藏書樓,可穀靈姐弟二人還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不為其他,這裏修築的真是太壯觀了些!
“靈姐,你剛去學院報到的那幾天裏二叔還親自帶我和幾個兄妹來過一次,去的就是放符咒術古籍的那兩層!可壯觀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別像沒見過世麵似的。”
“那啥,我不就是感歎兩句嘛,哈哈,也不妨礙觀瞻嘛!咱們這新藏書樓是大!”
“別淨說瞎話了,快些進去,不然二叔真得罵我倆墨跡了。”
兩姐弟說笑著停在了藏書樓前麵,大門緊閉,並沒有如同那座古舊的藏書樓一樣直接敞開。穀靈上前輕叩了好幾下,半晌大門才開。
看門的是穀家一名年輕的執事,不卑不亢的,見著穀靈就朝她攤開了一隻手來。
“取閱牌。”語氣生硬,不好相與的樣子。
穀靈沒說什麼,將一塊牌子遞過去以後那執事才終於放行。
隻待人進去以後,厚重的木門又吱呀一聲給關上了。
走出去好遠,終於見不到看門的那個年輕執事了,少年才皺著眉頭嘀咕一聲:“嗨呀!這狗屁韓執事還是那麼氣人!我們可是內院的子弟唉,既然還是板著臉凶人!可氣死個人了!”他憤憤然。
“跟他計較什麼呀,韓執事是三叔的親傳弟子,本來就是專挑攻擊類的符咒來學的,脾氣能好才怪!別理他,鬧起來二叔還不是得來找我們年紀小的來罵?”
“可是還是好氣人”
“說兩句就夠了啊符咒術的古籍放在哪兩層來著?離家這麼久我都快忘記了。”
“五層和六層,”少年擦汗,“服了你了,這都能忘”
藏書樓的六層很高,卻不怎麼陡,兩人說說笑笑罵罵咧咧沒一會兒也到了六層高處。和老建築不同,這裏裏裏外外打掃的都很幹淨,每一樓的屋子也沒安著有大門,直接就能進去。
穀靈姐弟對路線都顯得很熟絡,摸到一麵正對著門口的大書架就取了一本書冊下來,書封的字跡看著很新,是新謄寫過沒多久的。
“哎?這是又是新的一本手抄本啊,字跡和原先的不一樣,這回又是哪位叔父家的搗蛋鬼給犯了錯抄的啊”穀靈隨意翻動了兩頁,對上麵的字跡指指點點的,看得是津津有味的樣子,“咱們二叔這脾性還是和以前沒兩樣,隻要又人犯錯了,就逮著來藏書樓抄符咒類的古籍,那些符樣一個比一個看著晦澀,真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