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鏈錯身而過。
“嗤。”慕初月眸子裏懾著冷芒，平地躍起，於半空中睥睨著地麵那幾名獄閻殿爪牙的背影。
九轉涅凰訣除卻對敵印訣外，還包括了有一套精妙至極的步法。
借助這台步法可以避開大多數尋常攻擊，同時還能夠避免被對手捕捉到進攻套路，主要是求的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過這套步法慕初月並未能夠掌握到極致。
實際上這並非來自於九轉涅凰訣的前五式當中，而是附加在第六式後麵的一套單獨功法，直到今日，也才是慕初月第二次演化出來。
其效果已經完全超出她的預料。
古長岩一直觀察著平地中的戰鬥，慕初月在與數人同時博弈的過程中能做到遊刃有餘已經大大超出老爺子的預料，他一直沒有出手的打算，也僅僅是希望看到自家外曾孫女最多能堅持多久罷了。
但這一刻，古長岩卻是情緒外露了。
“是穿星步法，不愧是心妍的女兒，隻憑自己一個人參悟就能掌握到九轉涅凰訣的第六式，著實出色！”
“那是……”淩眾生接過話茬，一副與有榮焉的架勢，“心妍的女兒可不就是我淩眾生的女兒？”
“德行！”
古長岩癟了癟嘴，忽然記起了淩眾生的另一層身份，這家夥可是趁著他閉關的時候將自家寶貝孫女給拐走了的人，光這一點，就能交老爺子不待見。
可偏偏再此之前古長岩卻講這麼重要的一點給忽略了去！
不過這會兒再要想發難，也確實太晚了些。
老爺子悶哼一聲，尋思著之後再找個什麼機會來給他點顏色看看，“光是播種有什麼用？孩子你有親自教導過？這九轉涅凰訣可是我古家的傳世功法！”
“……”淩眾生被嗆得說不出話。
因為古長岩說的確實找不出錯處，慕初月身體裏除了流著他一般的血脈之外，還真的沒有受到過他一絲一毫的教導，更別提功法之類的了。
這一點和古家比起來，他確實沒什麼優勢。
但這並不意味著古家就平白能占去功勞了。
“孩子修習九轉涅凰訣不錯，但這功法卻並不是直接從古家人手中得來，古老非要計較功勞的話，也隻能算在心妍身上吧？”
這件事上淩眾生並不打算順從老爺子的意思說下去，因為古長岩既然選擇說這種話了，那就必然是想要從古家的功法入手，以此來勸說慕初月歸入古家。
“晚輩沒記錯的話，心妍在十六年前退出古家的事情也確實發生過吧？”
眾生神色微凜，孩子的歸宿問題，他不希望古家占據主動，就算那個人是古長岩！
事情早已經發生，並不因為某個人當年不知情，如今待他歸來便可以不承認。
“孩子終究是有古家一半血脈……”古長岩歎息，這件事他說不上硬話，“族裏犯錯之人，我必定會嚴懲不待！不過我還是希望心妍的事情了結以後你不要過多幹涉孩子的自由選擇。”
“當然，但我也希望古老明白，孩子同樣也有敵視古家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