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蕭瑾言這才後知後覺朝慕初月背後望了望,迷惑問道,“怎麼沒有見著古前輩跟來?”
“母親早領著侍女去到外曾祖父和老爹那邊了,誰叫你藏得這般隱蔽,尋你可叫我花去了好些時辰,母親腳程若是快的話,現在沒準兒已經到了。”慕初月低低笑著,明裏暗裏數落某人有大路不站偏偏往樹上躲,曆來愛做這種事情的,不隻有那些個梁上君子嗎?
“嗬嗬嗬,幾日不見,我家月兒也變淘氣了。聽你說得這般篤定,若不是我來時才剛剛親身用雙腿丈量過古家祖地的寬廣,恐怕還真被你這一番說辭給騙過去了……月兒對這裏並不熟悉,還是聽我的吧:古前輩人前端著儀態,此時想必連行程三分之一都未有走完。”
“如若月兒不願規規矩矩的以雙腿丈量,容我撕開一道空間裂縫,想不趕在古前輩前頭抵達都難。”
蕭瑾言並不著惱,嗓音暗啞,聽著直叫人忍不住大呼添了幾分成熟魅力。
而且,這可才幾日功夫啊……
慕初月暗道男大十八變,這變化太快,當然了,同時也得感歎一番蕭瑾言那家夥所繼承的基因尤其強大。
否則真按照他這個變法兒,保準一趟外出曆練歸家,連他親娘也未必能認得出來。
她背著對方心下吐槽個不停,虧得毫無所知的某位男性同胞,現在正一臉憂心的摸著她“餓癟”下去的肚子呢!
“母親都老老實實走路,我倆偷懶可別表現得這般明目張膽了!”慕初月挑高眉梢,狠狠瞪了蕭瑾言一眼。
“那好,謹聽月兒吩咐,”男人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眉眼帶笑,“既然不能趕在古前輩前頭,那你我便再在此處待上一陣子好了,也省得時機拿捏不準,反而弄巧成拙。”
慕初月哪裏想不到這家夥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他明言想她了,她何嚐又沒有丁點兒的女兒情態,遂也不點破,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像停在花間的蝶,“此次回到雍和城,你可有去與自家長輩問候過了,他們……他們身體如何?”
蕭瑾言擠眉弄眼,滿眼促狹,“月兒問錯了,不是他們,而是隻有一個她。我父母已逝,如今最親的隻有上頭的太夫人,其他親戚,用不著我專門煩擾。況且,此時四下無人,月兒不抓緊時間與我互訴衷腸,怎還忽然關心起我本家的人來了?放心吧,太夫人身體硬朗著呢,隻等親眼見到孫媳婦進門了。”
“你……你你!!!”
慕初月“你”了半天,也再沒多吐出一個字來,儼然是被蕭瑾言這一番厚臉皮的行徑羞臊得說不出話了。
如今雖說兩人私底下關係已經確立,她僅有的幾位長輩也都對這個年少有為的帥小夥兒甚為滿意,可到底兩家還沒正式通過話,也沒定下更多事宜。
慕初月作為一個小姑娘,還真做不到與蕭瑾言義正言辭討論這種話題。
沒等她再多做思考掙脫出眼下的尷尬境地,男人堅實有力的臂膀便一把將她單薄的身子撈起,生生抵在那株縱是三個成年男子也合抱不住的參天古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