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月很滿意於她做出的反應，抿著粉唇點點頭，一邊咂嘴道，“效果似乎還不錯的樣子，看來至少達成了我預期的六成，侄孫女，感覺怎麼樣呀？”
感覺怎麼樣？？
一點都不怎麼樣啊好不好！
古雅蘭此時內心是崩潰的，這才頓悟到得罪一名煉丹師尤其是慕初月這樣一個小心眼且睚眥必報偏偏還造詣無人能出其右的煉丹宗師，究竟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然而那丹藥一入口便融化了，連往外吐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古雅蘭隻覺著自己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所以是為什麼，她就選擇了和這樣的一個人站在了對立麵。
甚至連平日裏最衝動愚蠢不過的古雅雪，都沒能將事情弄砸到如此地步……
可要讓她現在就低頭認錯？
古雅蘭如何也不願意低下這一次頭，她的驕傲，怎麼也不能當著自己心愛的韜奕哥哥的麵擊碎。
當然，她似乎忽略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實際上古韜奕已經完整目睹到她主動挑釁慕初月，並且將失態惡化到如此地步的完整過程。
就在古雅蘭對全身瘙癢的詭異感覺產生出莫名恐懼的時候，一麵平凡到無以複加的小鏡子忽然被放在了她眼前，而且還是那種連顏色稍淡一點的斑都不容易看得出來的銅鏡！
當熟悉的麵容從銅鏡中映照出來的時候，古雅蘭驚悚地尖叫出聲，然後被臉上遍布的紅疹給嚇暈了過去。
估計直到她昏迷那一刻，才算是真正意識到自己究竟得罪了怎樣一個她得罪不起的存在。
“沒勁，”慕初月撇撇嘴站了起來，揚手招來了此時尚在一旁垂眸斂目的夏竹，“招幾個下人將她給送回去，順便告訴她家人，想好了怎麼給我認錯再帶她來求我，至於接不接受，就得看我當時的心情了。”
說罷，她直接走向古韜奕，隻將此處剩下的後續事宜留給了夏竹去處理。
“從你身上的氣息可以看得出來，現在已經有齊物境九段的修為了吧……”
慕初月興致大起，打算進一步確認一下借助古韜奕來練習功法的可行性有多高。
“九轉涅凰訣掌握到第幾式了現在？”
“第六式。”古韜奕恭謹應道。
其實慕初月自己也差不多嫻熟掌握到了這一式，精力有限，第七式的招式她尚且沒有擠出時間去具體參悟過。不過附加在第六式後麵的那套單獨功法穿星步法，她卻是已經達到嫻熟運用的水準了。
說起來，古韜奕的確是慕初月現目前所能找到的最佳練習對象。
二人修為相仿，雖說她要低上兩個段位，但神識境界是處於完全碾壓對方的狀態，況且這還是沒算上紫虛焚星炎的情況下。
所以若是真正的生死一戰，慕初月有十足十的把握在自己不受到一點傷之前殺死對方。
但這僅僅隻是假設而已，她和人又沒什麼仇怨，犯不著將對練當真。
何況古韜奕給慕初月留下的印象很好，若非這小子屬於她並不多親近的古家，興許她會容許對方與她更近一些距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