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術何其精深的一門術法?一時半會兒你也和我說不清楚,若是你執意在這裏講解的話,隻怕沒等我聽上幾句,這天色就已經暗淡下來了,”她頓了頓,利落的站直身子,以居高臨下的角度俯瞰著蕭瑾言的絕世姿容,“若我那小院隻有你一個外客也還罷了,可今日我要接待的,卻並不止你一人。”
“除了我,還能有誰?”
蕭瑾言對慕初月眼下這種說法頗為不爽,他們可都定好親事了,自己怎麼就被劃入到“外客”的行列中去了?
這態度,很不友好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照他家月兒話裏的意思——今日竟然有人也住進了那院子!那豈不是說,夜裏就沒法兒“探訪”了?
對於那不知何方神聖的“外客”,蕭瑾言已然在心裏頭暗暗給記恨上了。
他咬牙,建議道,“其實可以吩咐你那侍女將外客給安置到院外的客房,反正這綏州內多的是單獨的院落。”反正不要來打擾他和慕初月的單獨相處就行。
“那不行!”慕初月斷然拒絕,“豈有將人往外趕的道理?他們是我舊友,與我同住一院並無不妥,況且——我那院落你有去過麼?這麼言辭鑿鑿就嚷嚷著小,有本事你一個人將它給填滿了……院裏空屋子還多著呢,在住上幾十號人不成問題。”
說著,慕初月挑眉,麵帶調笑質疑,“放心吧,就兩個人而已,便是來再多人,也占不去屬於你的那間屋子。早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刻意命夏竹將那屋子給收拾出來了。”
“我倒寧願再多個幾十號人將我那屋子也一並給占了,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有理由和月兒擠在一間屋子裏了?”蕭瑾言咂咂嘴,竟是滿懷向往。
“噗!就做夢吧你!”慕初月吐血,“第一,我找不來幾十號人往裏塞;第二,屋子不夠了可以讓多出來的人和有屋子的人擠一擠,我是不會叫他們將你的地方給占了的!”
“這樣啊……”蕭瑾言隨之歎了一口氣,竟是讓慕初月從中聽出了些許遺憾的味道。
她眼皮直跳,眯起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眸中流露出迷炫的光華,可在這美麗之中,亦是隱含著危險的氣息。
蕭瑾言將她此時的每一個細微動作皆是收入眼底,但偏偏,卻並未對此作出任何應對的舉措。
他就那麼看著她,鎮定中帶著一絲從容。
似乎還覺著這一把火燒得不夠熱烈,所以意欲往裏再添上一點柴火,“其實就算那處屋子沒人占去,我在夜裏也是可以來與月兒把月長談的……”
慕初月白瓷般的小臉上紅''唇緊抿著,一時間,她心裏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如初,昂首挺胸,毫不示弱地迎視他的目光,“我!拒!絕!這事兒你想都別想,待房門關上以後,我會親自繪製一張符咒把屋子整個給封印起來,就算是你,也別想從外麵把門給打開!”這就是符咒師的力量,妙用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