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費不了多大力氣，空間之力最是變化莫測，若隻等著讓蟲洞廣場的人過來排查修複，難免會遇到遺漏的時候，”蕭瑾言說著，表情流露出些許嚴肅，“月兒可知每年因為遭遇空間亂流而造成的損失有多少？”
這個問題的答案，慕初月無疑是答不出來的。
她一沒有在任何一個蟲洞廣場深入接觸過，二也沒有機會去參與相關事宜的管理，再有，她更不是蕭家內部的族人……
所以蕭瑾言所知道的，毫無疑問，剛好也是慕初月認知的盲區。
“我不太清楚具體數據，”慕初月搖頭又點頭，回憶道，“不過所謂的空間亂流，我也曾親自遇到過一次，所幸沒有因此而受傷，也沒有耽擱到趕路的進程。”
否則慕初月那次可不一定能趕得上商酈學院的入學……
蕭瑾言聞言，顧不得繼續說些什麼，趕緊慌慌忙忙將她從上到下給拍了個遍。
要不是被慕初月製止住了動作，估計連她腳丫也不會忘記檢查個遍！
“毛手毛腳的幹嘛呢？！”
慕初月掐住了蕭瑾言到處亂摸的爪子，哭笑不得道，“事情都過去多久了，若是真出什麼問題你還能見得到現在這樣完整的我？”
換言之，姐現在除了你以為的，絕對沒有一星半點的毛病！
“這麼說的話，貌似也有幾分道理……”
蕭瑾言沉吟，似信不信地點了點頭，盡管如此，他亦感覺有些後怕，“各地的蟲洞廣場作為蕭家族內的產業，雖然並未受到家族的直接管理，但固定的日子裏，直接參與到管理事宜的附屬家族負責人也是會進入雍和城例行彙報的。”
“那因為空間亂流而冒出來的亂子很多？”慕初月問道。
“何止亂子，人命也是不少的！”
作為蕭家未來注定會接手家族事宜的繼承人，蕭瑾言有著慕初月所並不具備的大局觀念以及憂患意識。
麵對因為空間亂流而造成的各種後果，他無異慕初月看得要遠出很多。
一想到自家月兒因為空間隧道的疏於維護而遭遇過空間亂流，他的心情就平靜不下來。
“說句不好聽的，倘若當時月兒的修為再低上一點，又或者遇到的亂流更暴烈許多，你興許就已經被吞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了！”
這話不是蕭瑾言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如此。
慕初月能夠清晰的從他此時的反應，當中體會到其心情，然而她並不希望蕭瑾言因為此事而將自己桎梏其中，隨即放軟了聲音好言好語道。
“別擔心了，事情該發生的早就已經發生了，你現在不應該自己嚇自己，而是應該慶幸，我那時候在修煉上並沒有過於懈怠不是麼？”
“……聽著似乎也有一些道理，”蕭瑾言即便有些不願承認，但心頭因為慕初月的這番話，也稍稍順暢了許多——至少那一分自責的念頭由此淡化了不少，“不行！空間之力最是不穩定，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就與這樣的禍事絕緣了……”